江小白凑前一看,便见药盒内摆有五颗红色的小药丸,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买上试试,不知价格如何?”
男子伸出手指道:“五十两一颗。”
江小白惊道:“这小小药丸也要五十两?!真够贵的。”
“呵,这可是神丹,五十两不多了。”男子催促道,“怎么样,还买不?”
“好吧...”江小白沉吟了会,说道,“给我来两颗。”
“好勒!”男子脸上笑开了花,将药盒合了起来,却是脸色一变,撒腿就跑。
江小白略微一愣,旋即朝白奇、萧能守喊道:“追!”
说时迟,那时快,在江小白话音刚落之际,旁处更昏暗的角落里倏地飞出两道黑影,已往那男子追去。细微看去,那两道黑影手持陌刀,身上皆穿着一件黑色喜鹊服。
“刑卫死士?!”
江小白暗惊一声,霎时便明白过来为何东城区的货铺、食肆都如此配合白虎衙的调查,原是刑卫司早先一步就查了他们的货单与交割记录。
刑卫司这是查到了黑市,一早就在这设下了埋伏!
也未作多想,江小白当即跟了上去。
那男子在巷内七转八弯,绕了几圈过后,几个步子奔向了另一条街边,便要冲进另一片黑漆漆的曲巷里。就在这时,却见人影一闪,他眼前却是多了一人挡住了去路,那男子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便感到小腹传来一阵剧痛,随即被一双铁手狠狠扣住。
江小白淡笑道:“你东西还未卖我,怎么就跑了?”
那男子微微一惊,冷笑道:“早便察觉到了你是官府中人,我那是故意抬高价格试探你的!”
他又是看了眼身后正追赶而来的刑卫死士,大笑道:“想要抓我?没那么容易!”话罢,即从药匣内取出一红色药丸放入嘴中,就见他神情一震,全身发烫,手臂青筋爆出,一甩手,竟将江小白挣脱开去,随即步子一迈,速度极其之快,消失在了曲巷当中。
此时刑卫死士也已赶至,足足有十来人之多,那领头见男子已跑,当即叱道:“何人胆敢阻扰刑卫司办案!”
说罢,见江小白腰挂上的令牌,他又是一声冷笑,道:“我倒以为是哪位大能,原来只是头散家之犬。”
江小白淡然一笑,道:“阁下是?”
“放肆!”领头身姿一挺,朗声道,“我姓郝名鉴,乃刑卫司副千户!你区区一个白虎衙吏竟敢阻扰刑卫司办案,该当何罪?!”
“退下!”
郝鉴话未说完,便听一声冷喝传来,很快就见有一女子从暗处中走来,这女子神情冷漠,冰冷的气息宛如天上皎月,让人无法轻易靠近。江小白听其声音,已晓其是谁,心底暗道“没想到她也在。”
来者,正是荆轲。
“都退下。”
荆轲一抬手,十多名刑卫死士即离去,她又是撇了眼郝鉴,冷道:“你,回去自领五十掌嘴。”
“是他...”郝鉴神情一滞,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荆轲一记冷眼吓得戛然而止。他看了眼江小白,眸里带着几分不解与狠毒,应道:“遵命!”
待人都离去,荆轲这才看向江小白,冷道:“没想到三王爷竟会将白虎衙交给你这登徒子的手里。”
登徒子?江小白暗自哑笑,看来荆轲对越秀阁的事还耿耿于怀,便浅笑了声,淡道:“荆轲姑娘是以为在下没那能耐,会辜负三王爷的一番心意?也是...刚刚我才放走了嫌疑犯人。”
荆轲蹙起蛾眉,神色中似有些复杂,片刻后,才又说道:“罢了,能查到黑市也是你的本事,往后别再打草惊蛇,误我刑卫司办案!”她说罢,再不多言,转身离去。
“这小妮子还是这般冷漠啊。”江小白暗念一声,无奈地笑了一笑,旋即看了眼被挣脱的手,剑眉微皱。
不多时,萧能守与白奇也跑了过来,萧能守气喘吁吁道:“老大,那人呢?”
江小白耸了耸肩,摊手道:“跑了。”
“跑了?!”萧能守有些不敢置信,叹气道,“这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才查到的线索...”
“无妨。”白奇却是呵呵一笑,从怀内取出了一块戏牌,“这是我方才从他身上窃来的。”
便见戏牌上刻着“三庆班”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