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们过来照顾她,她就这样吗?”袁方问完又说:“肯定不是,要不然她咋应承你们房子存折啥的给你们呢?至少她还能说话吧?”
马国芬怔住了。
周望问村长:“小娟出事后,她妈妈肯定接受不了,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里,照顾小娟妈妈的人换了几拨?”
村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说:
“我也不太清楚,一开始直接就送医院了,后来不太好了,有人找过她哥嫂,他哥嫂不管,后来就找了她的一些表亲,这事儿我有责任,没有安排好,但是吧,小娟她妈也确实是自己作的,跟自己家人吵都能动刀,那跟村里人吵你们想得啥样?”
“就没有跟她关系好一点的?”周望问。
村长犹豫起来。
袁方问:“她总不能像疯狗一样,谁都咬吧?”
马国芬马上说:
“可不就像疯狗一样,看到一块儿肉,别管谁的,她都认为是她的,谁跟她抢她就跟谁吵,整的村里人都躲着她走!我姥姥去世,你们说跟她有啥关系?我姥姥是她二姨,就算留下点啥,横竖轮不着她,她就能在灵堂上大闹说我姥姥临死前拉着她的手说有个金手镯留给她,我妈和我舅急了把她轰出去了,她就敢把我舅家的孙子推下河,好在是夏天,孩子还会游泳,回家就告诉我哥了,我哥和我嫂子就来找她,她还不认,说是我姥姥鬼魂干的,说我舅要是不把金镯子给她,孩子还得出事!”
大龙惊讶的问:“这不就是个掉进钱眼里的疯子吗?”
马国芬像是找到知音一样,一把拉住大龙的胳膊,眼泪扑簌簌就开始往下掉,说:
“她就是个疯子!之前大姨夫为啥离婚?我那大姨夫可是个好人,你们可以去问问,她有一次跟婆婆吵架,差点没把老婆婆给掐死,就这样的疯女人谁会要?可怜小娟那孩子从小就懂事,事事顺着她妈……”
“她离婚之后就没有再找吗?你们就没听到些风言风语?”袁方问。
村长想拦着,马国芬看都不看村长,直接就说:
“她早就跟胡半仙睡一块儿了!胡半仙他老婆知道了,也只能忍着,都不敢来闹!她亲哥哥嫂子都被她欺负成啥样了?你们问问去!我们能把她送医院,然后从医院接回来,等她死了给她烧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还想让我们好吃好喝的尽心照顾她?”
袁方挠了挠额头,看了眼陆明,陆明上前说:
“你们俩呀,说你们啥好,既然不待见她,何苦趟这浑水?想要这要那,那就别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放心里,好好伺候着,要不就别掺合!现在这叫啥?好在她现在没啥大事,走吧,先去派出所录份笔录,以后做事多想想,别给自己招惹麻烦!”
派出所民警又上前劝了两句,夫妻两人跟着民警走了。
周望坐到炕边,看向村长,严肃的问:“这里现在没有村里人,你实话实说,刚才为啥想要拦着那女的,不让她说小娟妈妈跟胡半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