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承两位大人吉言。”楚承祚说完便阔步离去,心中却怒意横生地骂着那俩个臣子——懦夫!
偏殿之中,楚皇又按了按疼得愈发严重的额角,低声问道:“赵安,适才勤政殿中,可有大臣议论?”
“回皇上,殿上当值的小太监刚刚禀报说,并无大臣议论,太子殿下离开后,众位大人也都各自散去了。”赵安回答说。
“朕,想他了。”楚皇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说。
赵安反应了一会儿,小心地说:“殿下是孝子,定然也是想念皇上您的。要不奴才今夜去……”
“不必了……承康,未必想见朕。”楚皇打断赵安的话说,“赵安,你说朕这一生,对于朝政也算兢兢业业,为什么时局就到了这么一步呢?朕,是为了大楚江山,连最为爱重的儿子都舍弃了,为什么竟然落得如此局面?”
赵安沉默垂首,自是不敢回应。
殿中一下安静起来,只余熏香似有若无地轻扬升腾。忽然一阵凉风吹来,赵安不仅打了个颤,急忙去关窗,窗子刚刚关上,就听见噼噼啪啪一阵急促雨声砸向这风雨飘摇的千年古城。
楚皇抬头有些怔然地望向已经关闭的窗口,开口问赵安说:“赵安,是下雨了吗?”
赵安回应道:“回皇上,正是。春水贵如油,应是喜兆。”
赵安话刚落音,就见有小太监进来通传兵部尚书与工部尚书以及户部尚书携钦天监官员求见。
楚皇皱了皱眉,稍微一想,便知其中因果。楚皇按了按额角,沉声对来人说:“让钦天监的官员见驾吧。”
很快钦天监属官便进入殿中,刚要跪下行礼,楚皇就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钦天监属官看了看赵安的脸色,便从容地躬身对楚皇说:“臣钦天监属官庞忠参见皇上,今日钦天监观测天象,近日雨势不小,恐影响行军,特来回禀吾皇。”
“近日?”楚皇抬眼望向庞忠,“近日是多久?”
听着楚皇不善地语气,庞忠低头回答说:“回皇上,多则三日,少则两日。”
“这是承康想要承祚送终吗?是天意还是巧合?”楚皇喃喃地说。
楚皇沉思片刻便说:“既然如此,朕便下旨让太子三日后出征。你且退下吧。”
官道之上,吴意有些闷闷不乐地驾着马车,无它只是因为马车里面乘坐的是两位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