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和尚背着尉迟火出了山谷之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将尉迟火安置妥当,便想在附近找水源,一来是‘大起大落’之后,又做了‘重体力’的活计,难免有些口干舌燥,二来是清水有助尉迟火苏醒,别小看尉迟火,只有他苏醒过来两人目前的安全,才能稍微得到保障。
因果牵连,此动而彼知。
一番忙碌过后,在笑和尚用一大片树叶,装着清水回到安置尉迟火的地方时,便见一位面色苍老,身着破旧衲衣的僧人凭空而立,站在尉迟火身前,而原本应该还处于昏迷中的尉迟火,此时正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头。
“师傅。”
笑和尚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快步上前,躬身行礼道。
苦行头陀面无表情的朝着自己土地点了点头,待看清徒弟体内异样,眼中异色一闪而逝,缓缓的开口道,“为师让你们师兄弟二人来此查看,你二人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回禀师傅,弟子与尉迟师弟来到此地时,此地已然被人捷足先登,所以……所以……”
笑和尚先是瞥了一眼地上的尉迟火,而后就恭敬的对自家师傅解释缘由,只是话刚要出口就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所以?所以你就目中无人?”自己徒弟是什么禀性,苦行头陀可是一清二楚,所以不可置否地看了看笑和尚,“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想来对方是估计为师或着峨眉的面子,才没有为难你们吧?”
“弟子给师傅丢脸了,那无形飞剑却是被对方收走了。”笑和尚惭愧的说道。
“飞剑之事乃是小事。”苦行头陀点了点头,然后道,“此地有关尔等机缘的宝物,对方基本没有破坏,想来只不是借助地修炼某些特殊功法而已,下次再碰上对方,切莫再冲动了。”
见自家老师没有在追究下去的打算,笑和尚不由得送了一口气,转而恭敬地问道:“老师为何来得如此及时?”
苦行头陀深深的看着笑和尚没有说话,半响,苦行头陀终于收回了目光,然后转过头对望向黄清源离开的方向,淡淡说道:“自从上一次太行、终南两处传承提前出世之后,齐漱溟掌门对于事关峨眉大兴的这些东西都多了一份留意,生怕因为出现了异数,而导致峨眉大兴的天意出现意外。”
笑和尚虽然不知道自家师傅,为何答非所问,不过还是恭敬地应答道:“弟子知晓此事。”
苦行头陀没第一时间去理会笑笑和尚,而是挥手用法力将尉迟火托起,这才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让你等小辈自行出来,掌门怎么能放心得下?所以就邀为师和玄真子师兄齐聚钓鳖岛上,以便随时可以出手策应小辈。”
苦行头陀没说的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第一个让他出手的会是自己徒弟。
当时在钓鳖岛上静坐的他,好似感觉到有什么事关重大的事情出现了变动,心神感应之下,眉心一阵跳动,心惊之下不敢怠慢,立时默运太清仙法加以推算。
这才会有他出现在天蚕岭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