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雪没由头的忽然问我,语气里少了一些陌生感,多了一些迷茫。
整棵树又干又瘦,还是在这种环境下。
伸出手摸了摸。
冰冷,干燥,一般来说,是完全不可能活着了。
如果没猜错,这棵树应该是这个地方唯一的树,按照这种思路下去。
这棵树,缺少一个机会,或者说缺少条件。
不是需要环境,依然在这种冰天雪地,死寂的地方就可以逢春。
不过,更多的可能,或许就是保持现在吧。
“可能吧既然它扎根在这里,那么也是在等待盛开的时候吧。“
最顽强的生命就是植物了,特别是树。
树是绝对不会自杀的,只要有任何可以活下去的可能,它都会坚持。
即使在这种地方
我抠出卡在树皮缝隙里的一点冰渣,接着补充到。
“估计很难吧。“
树一直坚持,但坚持不一定会成功。
不过坚持,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为了成功就是了。
啊呀呀。
我在想些什么啊?
之前就是,到底在感叹,感慨一些什么啊。
“这样啊,在这种地方,确实很难呢没有一滴水,全部都变成冰了。“
雾雪低着头,似乎有些伤感。
现在她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可以随意左右我。
我抬头,以一种垂直的视角朝上看,这棵树的树枝并不多,这种角度看甚至觉得有些稀疏。
那是
我看到了异样,一个不整齐的树枝截面。
那种程度的粗细,应该不是自己断掉的,也不是被雪给压断的。
那个截面
仔细的看了之后,我心里有了一些底气说出这句话。
“或许,已经慢慢的开始了吧。“
我说的话,让雾雪一下子就恢复了常态,并且开始追问我从哪里看出来的。
指出树枝断掉的截面,里面是有着不同于外皮,有些许活力的颜色。
之后,她就一直抬着头看没有任何树叶的寂寥树枝。
我对这个是没有一点兴趣,反而是一边的蛇头引起了我的注意。
准确的说,是在发呆吧。
“进去看看吗?“
雾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张开的巨大蛇头的嘴巴前。
九头蛇啊,之前的阴影还没有消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对着发呆,而且这种保鲜程度一等一的。
还是算了吧。
于是我说到。
“好啊。“
这倒不是我善变,只是我转念一想,其实进去也没什么,因为这只是一个蛇头,最多是还连着一些蛇身,不过以九头蛇的构造想来,这或许连着是蛇脖子。
心理阴影什么这是我的一个比喻,真正的心理阴影我还没有。
或者在我看来,这种程度完全就算不上是心理阴影。
进去之后,里面看见的是想象的到的景象,血肉,牙齿
因为已经冰冻的僵硬了,所以也没觉得脚踩上去有多恶心。
眼睛看的是有些不舒心,但也仅此而已。
其她的女生估计会恶心的想要吐吧,但她们其中又有多少人是真的觉得心,真的恶心到非吐不可得?
我可以猜到,瞎猜一些。
并没有走多远,一开始我还以为要直接从头走尾,但其实没几步,就停在了一潭水的前面。
现在转头一看,就可以看见出口。
说是一潭水,那是我第一眼的看法,因为蛇的嘴巴里并没有贴心的准备充足的照明。
因为是在蛇的嘴巴里。
蛇是冷血动物嘛这个冷笑话一点不好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再说了,这个可以算是冷笑话么。
那是一潭冰。
由这个蛇头,九头蛇带过来的。
据说是为了给那棵树浇水。
但看上去似乎失败了,而且还留了一个头在这里
浇水有这么危险么。
我果然是有些讨厌九头蛇,非常讨厌,甚至都没有去问为什么,听的也只是大概。
情绪化非常严重我并不排斥自己的这一个所谓的缺点,它对我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
不,不是这样,并不完全是九头蛇引起的,而是我打算一定程度上,忽视掉部分,至少等之后有足够的心情再说。
九头蛇为了将水带到这里来,断了一个头,并且最后失败了。
而带来的水,是为了给那棵树浇水。
那棵从来没有获得过水的树。
我的心情也已经逐渐开始低落了。
虽然我大多数时候心情都不能算是有多好,但和之前相比,的的确确感受到了落差。
有些事情,晚点意识到或许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