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七眼睛一瞪：“师兄，别开玩笑好不好。师傅知道了又会揍你。”

陈远脸皮轻轻抽搐了两下，老家伙……真是什么事情都往外说。

“真的死了。”陈远长长的吐了口气：“他回国，已经油尽灯枯。”

风小七见陈远没有开玩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陈远揉了揉太阳穴：“你真是老头子的徒弟？”

“我三跪九叩递茶水拜师的……当时我爸爸妈妈也在，他们可以为我作证。我真是你师妹……”

陈远揉搓着下巴的胡渣子，仔细打量这个风小七……

“老头子教你什么了。”陈远问道。

“练气……”风小七不敢直视陈远：“好啦，教我传统医术。还有，炼药……但师傅答应过我，等他回来以后就教我练气。”

“嗯。”陈远有些相信风小七的话了，普通人神经病了才会相信练气一说。除非是亲眼见过什么……

时间不早了。

陈远喝掉被子里的酒，点了两份牛排套餐：“你什么时候拜师的？”

“三年前。”风小七道：“我是四年前认识师傅的。当年我爸爸得了绝症，医生说治不好了，最多有几年可以活。我爸不想在医院等死，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出去走走，看世界各地的风景……然后我们来到了乌尤尼盐沼。乌尤尼盐沼海拔高，我爸爸的身体不好，高原反应昏迷了……你去过乌尤尼盐沼吗？”

“没。”

“我们当时在盐沼一个偏僻的地方。还好那时候遇见了师傅，他出手救了我爸，顺便治好了我爸的病。”风小七说道这里又问：“师傅真的死了？”

“死了。”

“呜呜呜……”这丫头，回忆着和老头子的过往，可怜兮兮哭了起来。

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周围人都看过来，几个原住民大汉凶悍看着陈远，以为陈远欺负了小姑娘来着……

“别哭了。”陈远无语。

这女人，要哭的话，不知道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天知道陈远没有欺负风小七，可周围人不知道啊。都有人围了过来……

陈远连忙站起身来拍拍风小七后背，做出安慰她的样子，周围神色这才好了一些，询问道：“小姑娘这是怎么了。”对方先用艾马拉语，然后使用了西班牙语言……

“刚刚知道亲人去世了。”陈远用西班牙语回道。

这是安地斯山脉艾马拉人的语言，玻利维亚官方语言之一。在秘鲁的安第斯山脉也有很多人使用这种语言……只是不同地方的口音相差很大。

风小七眼眶里都是泪水，抬起头用当地语言解释了一下，看向陈远：“师傅去世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都不知道你。”陈远无语：“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你哭瞎了也没用，别哭了。”

“你无情，冷血。师傅去世了，你一点不难过吗。枉费师傅对你那么好……”

陈远头大……

老头子三月份走的，现在都五月份了。再伤心难过，这么长时间了……

陈远懒得理她，等服务员端来晚餐，一个人苦闷的吃起来。想起老头子，陈远的心里并不好受。说起感情，陈远还小的时候，老头子就住进陈远家里了，教陈远识字、写字，修炼功夫……陈远如果冷血和无情，在秘鲁的这些年也不会一直打听法老头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