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他手上有充足的证据,否则今天的琼林宴只怕要染血了。
殿内一片可怕的沉寂,不等泽明帝有什么动静,国师幽幽开口:“沈状元状告本座谋害明珠公主,可有证据?”
姬墨这一开口,沈玉宁感觉隐约有一股可怕的威压袭来,让他支持不住,差点要倒下去了。
但是他隐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想到苏草的处境,想到了苏忠贤临死时的交代和嘱托,他冒着威压反击质问:“那为何国师带着小皇子出宫养病,会去了玉龙郡明珠湖一带,还选了离公主殿下就近的长清观?”
沈玉宁真的疯了!
疯了!
他这是在害死阿墨吗?
要知道若非阿墨看在姐姐的份上手下留情,他早死了千八百回,是阿墨让沈家的竹湖杏花酿名扬品酒会,也是阿墨将科考舞弊的证据塞给喻润泽,他才有机会考上秀才。
若非那次补考得了魁首,他再有才学,也不会有跪在父皇面前的机会。
小皇子忍不住开口替他辩搏:“长清观的逍遥道长医术精湛,能治好本皇子的厌食症。”
“可医术精湛的那个,不是国师吗?”
沈玉宁像是下了狠心,以头触地:“圣上,公主殿下的养父亲口告诉微臣,当年将公主殿下丢给他的,是一个老仆。苏叔叔当年被人诬陷扯入了一桩大案,本该流放去北疆,但是这个老仆将公主丢给她,说要将她一辈子养在泥垢里。”
“而这个老仆身边,还跟着年幼的国师。”
沈玉宁仰头,与姬墨的目光触上了:“敢问国师,你如此恨公主殿下,将他从宫里偷出来要丢在泥垢里养着,难道借着小皇子养病接近她,是在弥补曾对一个无辜稚子的愧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