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彭祖叫来仆人,再陈越的吩咐下,张家部份人群就开始动了起来。
杀鱼去鳞,宰羊剥皮。
因为是新宰的羊,又多了鲫鱼和积皮,味道更盛之前陈越所做。
安排人给正当值的张贺、张安世以及张千秋各送去一大罐,又再给各后宅送去一份后,陈越等三人才各甚一大碗开吃。
“阿越,下次你做羊肉一定要叫上我。”刘病已吃的稀里哗啦的,还不忙提醒陈越,然后还感慨一句,“真想天天都吃上一口啊!”
陈越笑道:“羊肉汤冬天早晚可吃,其余时间早上可以吃一些。不过,病已,我劝你还是少吃一点的好。”
“为什么?”刘病已好奇地问,为什么陈越只说他不说张彭祖。
陈越略带贱笑地回道:“彭祖可是娶了妻的人,你没有娶妻,吃多了,我担心你的手受不了?”
“娶妻?与手何干?”张彭祖抬起头问道。
不过,陈越只是笑,而不答。
刘病已略一思考,就想通了其中之意,他放下碗就向陈越扑来,陈越也赶快放下碗,两人嬉笑中开打。
张彭祖有点懵,看两人打起来后,他上前劝架,结果不一会就是三人殴。
不一会,打累了,三人又开始端起碗吃肉喝汤,不过三人的手端起碗的时候都在发抖,见此情景三人又哈哈大笑。
“病已、阿越,你俩太坏了,我来劝架都要打。”张彭祖假装生气地说,“你俩好多拳头都打在我身上的,我记得。”
三人又是一阵大笑,不过笑的时候扯着身上的被打部位,还隐隐有痛感,好在三人脸上无事。
主要是,开打之后,陈越及时喊了一句“不要打脸”。
当然,大家都没有下重手,身上的衣物也厚实,大家问题都不大。
可陈越有种感觉,三人打了一架后,也不说是打架,算是嬉闹一阵,相互之间的感情还近了不少。
比如,张彭祖当场表态要三人一起去睡他的炕,他要把老婆孩赶到客房。陈越、刘病已两人肯定不答应,枕头风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楚。
最后,张彭祖决定偷点家里的好酒出来喝,说是一种叫什么“九酝甘醴”的好酒,平时只在祭祀或者典礼时才用的,他家好像有一坛是皇帝赏赐的。
陈越两人等了快一个小时后,张彭祖才低着头回来,手里提着两个酒坛。
陈越、刘病已两人二话不说,一人抢了一坛。
陈越扯开酒坛上的荷叶做的封口,拿了个小碗倒了小半碗,发现流出的酒是米黄色的,而且看上去还很寡淡。
他疑惑的端起小碗,轻偿了一口。
“你妹,这就是你说的九酝甘醴?”陈越问道,他嘴里的感觉明明就是米酒的味道。
刘病已喝了一口后,也疑惑地看着张彭祖。他以前是看过别人喝的,他因身份问题,是没有喝过九酝甘醴,本来很羡慕,结果发现就米酒,有点失望。
“没有拿到,被兄长发现了。”张彭祖不好意思地说,“仲兄说了,要是发现我盗取九酝甘醴的话,就要被送进祠堂,重打五十大板。所以就拿了两坛米酒。”
“米酒为什么是黄色的?”陈越对不能喝上九酝甘醴稍有遗憾,不过他对米酒是黄色的有点感兴趣,在他的记忆里米酒应该是浓白色的。
刘病已回答道:“黍米(小黄米)酿的,肯定是黄色的。”
他又对张彭祖说:“没事,你家酿的这米酒味道不错,快坐下来一起。”
三人两坛酒,最多五六斤,刘张二人喝得少,结果醉了,陈越喝得最多,除了身体点不适的反应外,脑袋非常清晰。
刘张二人都认为陈越以前没有喝过,所以倒酒的时候,都为他倒满,而且陈越是每次端碗必干,这酒进入他口中味道好过啤酒,度数与啤酒也差不多,以他原来的酒量,这两坛他都能全干了,只是现在这具身体对酒精的适应上还是差了不少。
第二天,两人从仆人那儿听说陈越没有喝醉,都非常不服气,晚上又继续喝酒,结果陈越的身体不适就很快传递到了大脑。
一连三四天,陈越都在醉酒中度过,好在管事及时来通报,已找到陈越所说的大理石,是曾经滇国使者朝拜时带来的礼品之一,当时大家都以为是普通的石头,全堆在大鸿胪的官署后院很多年了。
大鸿胪是汉武帝时期设立主管外交的官员,以前叫大行令,后来在汉成帝时期又将典属国的职权并入。大鸿胪只是官职,而且是九卿之一,不过汉时都是设官职,而非设部门。
后世王朝设置的部门,大多以汉时官职,更改而成的,如之后的鸿胪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