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胜衣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之色,望着蝶舞道:“据传曾有一个王孙公子爱上了铁恨,在一次处理凶案的时候,更是为铁恨惨死了,你说如果让铁恨爱上我,这是不是对付铁恨最好的法子呢?”
倘若这种话是在其他人面上道出,那个人定然是已目瞪口呆了,可对于见过大风大浪,也听过沈胜衣不少惊世骇俗怀玉的蝶舞来说,只是呆了呆,随即拍手大笑道:“你虽然不算是个很出色的男人,但很有魅力,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
“这个法子一点也不好,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而且也从未出现过那种事情。”一道低沉雄浑的声音,忽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在大厅中响起,随即一道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出现在了大门口,随即走进了水月轩。
沈胜衣取个杯子,蝶舞斟满了酒水,随即酒杯投掷了出去。
酒杯化作一道白光,简直如暗器一般朝着铁恨击去。
铁恨面上没有半点变化,依旧大步流星往前走。
眼看酒杯要打在铁恨的咽喉上了,忽然酒杯仿佛碰上了无形的气墙,顿时止住了。
铁恨抬起手就捏住了酒杯,一饮下就已做到了沈胜衣的身前。
蝶舞也悄然站起身,悄悄走上了二楼。
天色已经明亮起来了,不过清晨的风还带着一阵阵冷意。
而沈胜衣望着铁恨,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我还以为你会和死人一般,呆在角落继续听下去。”
铁恨道:“我也以为自己会听下去,但我发现自己听不下去的时候,自然也就不能继续听下去了。”
“一个人既然不能继续听下去了,自然就会出现,一个人倘若做了什么事情,那也自然会无形间显摆一下,譬如浔阳城的命案也就是如此。”
铁恨盯着沈胜衣,沉默了许久,忽然才开口道:“我和你一共见过了四次,其中有三次都牵扯到了命案,如今这是第三次。”
沈胜衣淡淡一笑:“你在江湖上行走,似乎就是为了调查各种命案,因此我们见面并不奇怪。”
“的确不奇怪,可倘若三次都和命案有干系,那就不能不奇怪了。”铁恨望着沈胜衣道:“这次浔阳城的四起命案和你有什么干系。”
沈胜衣的笑容更加灿烂愉快了,一双眼睛如同盯着傻子一般的望着铁恨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铁恨掷地有声道:“你会、”
沈胜衣的笑容淡了:‘为什么会?’
铁恨道:“你故意引我来,岂非就已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了?你需要我处理这件事。”
沈胜衣的笑容不见了,只是将杯中酒水慢慢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