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恒宛如魔怔,说着话,忍不住笑起来。
那死气沉沉了一周的眼睛此时格外的亮,充满了惊喜和雀跃,像是拿了糖果的孩童。
“初宜?”景晏狐疑,“你不是说,初宜不会用这么华而不实的东西吗?”
这保温桶是一个奢侈品的联名款,配套的餐具也隶属奢侈品牌,初宜一般不会当这种冤大头。
在骆恒看来,初宜也不会特地雇人来送汤。
所以,从第一次看到这汤,骆恒就厌烦的让人拿走。
“之前的汤,都被你喝了?”骆恒转头问景晏。
那口吻,那神态,让景晏有一种自己抢了他东西的错觉。
“没,又不是送给我的,我没那么大的脸。”
最重要的是,他之前怀疑这个送汤的人是虞意安啊!
早知道是初宜送的,他肯定理直气壮的喝了!
“那汤呢?还给我!”骆恒说。
“马桶里,你要不要去翻一翻?”
景晏看了眼他那因为留置针折断而开始发青肿胀的手背,按了铃,让护士进来处理。
骆恒坐在床上,任何护士处理伤口,另一只完好的手一口一口的喝着虫草鸽汤。
积极治疗的乖巧模样让护士和主治医生忍不住侧目:这区出了名的刺头突然转性了?
就是这个味道!
骆恒越喝越确定,这汤就是初宜炖的!
初宜以这样一种形式给他送汤,特地让他认错人,是不想让他知道她给了他一丁点的关心?
因为被伤了心,所以怕了?
她可以为了良心过得去而每天送上补汤。
但是也没有多在乎他,否则也不会面都不露一个。
骆恒捂住脸,说不清心里五味杂陈般的情绪。
有痛苦。
痛苦于自己曾经的干的混账事,痛苦于自己对初宜的伤害。
有欣喜。
欣喜于初宜对他也没有那么绝情,至少没有真的把他丢在医院自生自灭。
一个车祸病人被送入医院,景晏紧急进了手术室。
骆恒叫来助理。
“你之前查到,虞家和人有婚约?”
助理点头:“是台城的元家。元老爷子和虞老爷子是旧友,年轻时定下双方的娃娃亲,不过,元老爷子的儿子十六岁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虞家的女儿古一梅女士随后嫁给了初民起先生,婚约之事就不了了之了。”
七年后,元家儿子倒是醒来康复了,不过古一梅都嫁人了,总不能让人离婚吧?
“后来,元老爷子病逝,元家持续走下坡路,虞家就不承认这婚约了。”
虞家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姻亲。
如今虞家强势,他们不承认,已经被踹出圈子的元家能有什么办法?
“几十年前的婚约不会是空口白牙,应该有信物,知道的人应该也不少。元家的孙子只比虞意安大一岁,元家应该会挺满意这个儿媳妇。”骆恒吩咐,“人应该言而有信。你去联系元家,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提供帮助。”
助理震惊得瞪大眼。
骆总这是这是要把虞意安小姐塞给元家的元睿明?
“骆总,我听说那个元睿明是个混子,而且男女通”
“有问题?”
骆恒打断助理的话,目光薄凉。
助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立刻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办!”
男女通吃?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