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他问着话,还不忘亲了一下盛晚棠的脸蛋。
陆霁渊自从升级奶爸之后,重心从工作开始偏向于生活,气质变得内敛,但是威压不减,让人觉得更加深不可测。
只有在盛晚棠面前的时候,那眉眼中透露出肉眼可见的温柔。
盛晚棠推开他,一脸嫌弃的说:“你别把我的粉底给蹭掉了。”
陆霁渊:“”
他实在看不出来,盛晚棠擦了粉底和没擦粉底有什么区别?
“虞家和元家婚约的传闻。”盛晚棠这才回答陆霁渊的问题,“初初说,虞家不会承认这件婚事,但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虞家是否承认还重要么?”
当然不重要。
虞家百年书香世家,这样的背景最看重的是名声和信誉。
元家如果抓着婚约不放,又能拿出可信的信物,虞家恐怕不履约都不行。
“你不是不喜欢虞意安?”陆霁渊的意思很明显。
既然不喜欢,虞意安嫁给一个垃圾又如何?
盛晚棠担心的是:“当初盛梦月不愿意嫁给你,盛家不就把我嫁给你么?这也是履约。”
陆霁渊立刻心领神会,看向不远处的初宜。
虞家的除了一个孙女,不是还有一个外孙女么?
只要脸皮够厚,这种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
那病人颅内脑出血严重,多处颅骨骨折,手术持续了7个小时。
景晏一出手术室就赶过来,可惜,宴会已经进行了一半。
“景大少!幸会幸会!”
景晏一到场就收到各方宾客的热情寒暄。
他是景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并且医术精湛,是在场最值得结交的人之一。
人这一辈子,谁能不和医生打交道?
景晏环视一周,没有看到闻人菱烟。
应付了几句之后,问:“你们知道烟总在哪里么?我这还没有和寿星打声招呼呢!”
“烟总的裙子刚才不小心被弄脏了,应该上楼换衣服去了。”
“还是约翰斯陪着的,这两位该不会是好事将近吧?”旁边一位夫人捂嘴笑道。
景晏脸上谦和的笑容顿时凝固。
宴会厅是二层挑空的形式,天井之上的二楼有不少独立的小房间,以供客人需要的时候使用。
景晏气冲冲的走上二楼才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闻人菱烟在哪个房间。
他也没有立场去管闻人菱烟选择谁陪她换衣服。
景晏正要离开,转身看到不远的拐角处,约翰斯靠在罗马柱上发呆,像是在等人。
原来约翰斯是在外面等?
那算什么陪!
一群人乱说话!
景晏的心情好了几分。
就在这时,旁边的休息室从里打开。
闻人菱烟身着一袭耀眼冷艳的烟灰色鱼尾礼裙从里面走出来,宛如女王。
毫无征兆的,她突然看过来。
和景晏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