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后面指认的几人,多是类似于未羊队长,辰龙队长之类的几个队长和组长。
“那此人呢?”唐治指着最后一幅白描问道。
“这个人最为奇怪。”崔二道。
“奇在何处?”唐治问道。
“此人在家忻县和亭阳县俱有出现,据家忻县牢头儿秦某供认,此人地位应该还在掌柜严世范之上,人称六爷。根据其和秦某的交手情况来看,应该是一个练家子。但奇怪的是出事之前家忻县和亭阳县都没有他的进出城记录。”崔二道。
“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这种有一定实力和手段的人,自然有办法规避一般的检查。”唐治道。
“唐大人说得有道理,可以解释为何,之前此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但是之后此人虽然偶有留下蛛丝马迹,依然时常隐于幕后。对于发生在亭阳县和惠阳港的众多大事,就像是没有参与一样。”崔二道。
“这就更对了,若唐某过去的还能为恃。那我可以断定,此人就是这个团伙的核心所在。像这种横行不法的团伙,最怕的就是组织结构,明明白白的暴露在阳光之下,所以明面上的头目往往只是傀儡。真正的首脑,经常以这种时隐时现的状态存在。”唐治断定道。
“这么说来,我们现在就应该围绕此人来研究埋伏战术。”崔二道。
“没错。接下来主要吧的精力是要调查关于这个六爷的资料。重点要着眼在人和物两方面。”唐治道。
“唐大人所说的人和物是指?”崔二问道。
“人就是和这个六爷相关的重要联系人,我们生活的地方就像是一张网。这个网里的节点就是人,网里的线就是人和人之间关系。我们依托于这张网存在,却也受制于这张网。”唐治边说,边在纸上画出一个网状的结构。崔二则凑到唐治肩膀边上看着。
唐治一指网状结构的一个节点道:“如果说这个人是六爷,你们就要着重调查和他最接近的几个点,和这些点之间的关系。若是设伏当天,不能直接调动六爷。就要让这些点上人被调动,或者陷入危机。让六爷不得不被调动。这就是兵法上说的,攻其所必救。”
崔二神色一肃记下了唐治的分析,并且继续分析道:“那要重点的关注的物……也就是指那些,可以调动六爷的东西。找出那些他们不能不费劲心力去维护保障的东西。”
“没错。举个例子比如说这间房间是不收大药房存放细料的仓库。”唐治指着地图上的一间屋子道,“如果我们趁其不备在这里点火,他们就不得不分兵来救。等我们先干掉这些本来是救火的人马之后,后面陆续赶来的人马不过只是给这把火添点柴,浇点油罢了……”
崔二看着地图上的房屋,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天熊熊火光:“按唐大人的部署,这些害死唐大公子和我大兄的恶徒,只余疲于奔命,最后被一网打尽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