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比赛,更是一边倒,甚至比与中军营的击球手比赛还轻松。
毕竟那次中军击球手不用担心马匹受伤,拼尽了全力策马奔腾。而郭皋此时就和带着镣铐跳舞般,束手束脚,根本不敢全力驾驭马匹奔跑。
即便如此小心,那些穿了藤条马鞋的马匹,却依然有两匹不慎受伤,更让郭皋心中滴血,后悔不已。
看着己方球门后,那七八面旌旗,他便知道今日自己彻底栽了。
顾北骑着马,来回在自家球门前方溜达,实在是太轻松了,他甚至连一次打马奔跑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时辰的比赛结束,旁人都是一身臭汗,换了几次马匹,只有他身上干干净净,连马都没有换过。
而场边的官员,则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对于这种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结果,简直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要不是新乡伯郭皋自己也输了一千两黄金,而且还在众人面前,丢了一个大大的脸面,恐怕众人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串通了顾北等人打假球。
程无敌丝毫不顾及旁人的感受,在那里大呼小叫,让一旁输了大笔黄金的官员,都有一种揍人的冲动。
老货还拿着亲卫记录下来的下注名单,得意朝官员挥了挥:“诸位,抓紧时间把黄金送到我府上啊,别让本候去找你们收账,哇哈哈!”
尼玛,这个混蛋。
要不是真心打不过这老货,程无敌明年坟头草能三尺高。
吴德则根本不关心击球谁输谁赢,见顾北等人下场了,立刻提着衣袍一路小跑过去,二话不说,便要去掰吗蹄子查看究竟。
这动作吓了顾北等人一跳,顾北连忙跳下马背,牵住自己的马,让吴德查看马蹄。
等吴德看清楚钉在马蹄上的那块铁皮后,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就如此简单?就如此简单?居然这般简单的办法,居然无人能够想出来......”吴德喃喃自语,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公爷说这东西没有保密的价值了。
确实如此,这马蹄实在过于简单,一旦在军中骑兵大规模使用,不可能保守得住秘密。
他又猛地如同着来魔怔一般,上前一把抓住顾北的手臂:“顾县男,你此举乃是大功一件,堪比开疆拓土之功,本官定要向陛下为你请功。”
吴德这居然吓了顾北一跳,以为这老头要干嘛?
待听清他的话后,顾北才赫然一笑:“吴大人这是哪里话。”
木台上,那些懒得看老货程无敌嘚瑟的官员,也都围聚了过来,想看看顾北他们骑的马,马蹄到底有何玄机。
之前双方马匹在场上的表现,众人都看在眼中。
谁也没想到,穿了藤条马鞋的新乡伯,如此小心,还是伤了两匹马,而看上去似乎毫无保护措施的顾北这一方,不仅马匹毫发未伤,这不能不让众人好奇。
待看清马蹄上钉着的马蹄铁后,所有人全都恍然大悟。有这等奇思妙想,新乡伯输得不冤啊。
那些马球的狂热爱好者,更是将顾北一方团团围住,询问他们方才的击球战术,待得知也是顾县男传授,官员不由纷纷侧目。
这顾县男难道真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这些官员们,戴着顾北发明的墨镜,摇着折扇,感叹少年不凡,顾北一时之间,风头无二。
郭皋这时,一脸的郁闷,牵着自己的坐骑走了过来。
“顾县男,今日击球你赢了,郭某甘拜下风。”
“新乡伯,承让了。”
郭皋冷哼了一声,直接将手中的马缰丢给顾北,也懒得继续废话,转身便走。
顾北被弄得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常小来看出他的疑惑,哈哈大笑道:“顾兄弟,击球输的一方,家主会将自己的坐骑输给对方,这是规矩。啧啧,你运气真不错,新乡伯这匹马可是不可多得的名驹,真是便宜你了。”
他口中的名驹,便是一匹浑身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的白马,甚至连马尾马鬃都是纯白色的。
顾北虽然很少骑马,看了一眼,也爱死这匹白马了,毛色在阳光下甚至白的有些耀眼,难怪是名驹。
原来赢了击球,还有这种好处,顾北忍不住想要感谢郭皋,实在是好人啊,又送黄金又送马,真是太客气了。
“顾兄弟,不如我拿两匹马与你交换如何?嘿嘿,哥哥我也很喜欢这匹白马。”常小来恬不知耻的凑过来问道。
对于他的话,顾北抛出一个蔑视的眼神:“请你以圆润的姿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