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麟大大松了口气,心里虽然愧疚不已,却也不愿把实情告诉给他母亲。
于是挂断电话,陈麟便赶紧穿好衣服赶往医院,让他母亲回家休息,自己在u门口守了一整夜。網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父亲已无大碍,人已经清醒过来并且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肇事的摩托车司机当时并没有逃离现场,而是及时拨打了急救电话将他父亲送往医院进行救治,承担了所有责任。如果当时那司机跑了,那他父亲如今或许真的就与他天人两隔了。
“那应该就没事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你别想太多,这事儿基本算是过去了。”我在电话中安慰着,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
陈麟说:“还
有一件事,我爸清醒以后就跟我说他做了个特别奇怪的梦,梦见我在树底下挖坑,叫了我半天我都没听见。圆子,你说我爸会不会真的当时就在那儿啊?”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已经过去的事,再去纠结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想对于当时的情况来说,他肯定比我更加清楚。
陈麟的事情到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
几个月后,我听钱斌说陈麟的前丈母娘一家又去找他要钱,两位老人对自己女儿的死倒没显出多么悲伤的情绪,反倒以此卖惨,希望陈麟看在以往的份上再帮帮他们的儿子。
陈麟据说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拿出五百万巨款来帮前小舅子娶媳妇儿,而是在他家小区门口花五十多万盘了一间便利店,让他从此自给自足。
除此之外他也郑重地告知前丈母娘一家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以后也不会再管他们的事了,让他们好自为之。
我听后也觉得这样的做法其实是最好的结果,一方面可以避免前丈母娘一家继续吸他的血,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他小舅子学会自力更生,当然了,这也必须是在他小舅子洗心革面的前提之下。
这都是后话了。
时间推回到陈麟解决事情之后的那段时间。
因为李颖的缘故,大伟觉得我最好是一直带团,呆在国外避过那阵风头,于是给我安排了好几个团,有的甚至不用我回来,直接让一个大领队将团带到t国,我只要跟着导游在机场接机便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灌顶的法事,我的精神比以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几个团连番带下来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钱斌依然守着泰降阁,可能是他供奉的东西功效确实霸道,店里的生意一直都很红火,隔三差五就能卖出去几尊高价牌,其中有正也有阴。
我的团上依然会出现客人撞邪的事情,其中电视自己开机换台的居大多数。可是我却没有再借此做他们的生意,而是默默在一旁看着导游把旅行社带去的寺庙里的坲牌吹得天花乱坠。
那天戴着那顶帽子灌顶时,我看到的那些画面,那些人,让我很长一段时间心里都有了阴影。
我一直记得,他们说都是我害的,虽然从某种层面上来讲我并不认同,可却也知道,他们的结局都和我有着脱不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