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衍笑着道:“可有晕船?”
柳州到京城有水路、6路可走,为节省时间,沈玉昭走的是水路。
沈玉昭摇头:“没有,坐船很舒服。”
“那就好,走,跟哥回家。”沈书衍揉了揉沈玉昭的脑袋。
沈玉昭道:“哥,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揉我的脑袋。”
沈书衍闻言,轻笑:“是啊,昭儿都是大姑娘了。”
沈玉昭笑着,正想说什么,却突然现了什么似的,她不解的问:“哥,你不是不喜欢白色的衣服吗?怎么今日穿了一身的白?”
沈书衍嘴角的笑微凝,他道:“哥在为一位长辈守孝。”
“谁啊?”
沈玉昭奇怪的看着他,他们已经跟沈家断绝关系,哪来的长辈?又是哪个长辈去世需要沈书衍守孝?
沈书衍淡笑不语,拉着她上了他身后的马车,待马车行驶后,他才道:“你嫂嫂最在乎的一个亲人。”
“嫂嫂的亲人过世了啊。”沈玉昭道:“那我等会儿见到她安慰安慰她。”
沈书衍再度揉了揉沈玉昭的脑袋,“我跟她和离了。”
“什么?”沈玉昭不可置信:“和离!哥,你说什么呢?”
“昭儿,还记得有一次哥哥让流风去给你们诊脉吗?”沈书衍轻轻的道:“哥哥这辈子最欣慰的,就是哥哥最在乎的人都是健康平安的。”
沈玉昭紧皱着眉头,“哥,这跟你和离有关系?”
沈书衍淡淡的笑着。
繁阳山随着春猎的到来终于热闹了起来。
繁阳山是华国唯一的雪山,常年积雪不化,有着许多奇珍异兽,是很多狩猎之人的向往之地。
不过繁阳山的方圆十里之内都有皇家禁军把守,不得皇令无人得进,故而,要想在繁阳山狩猎,就必须有参加一年一次的春猎资格。
繁阳山外被禁军把守的十里之地里搭着无数奢华的帐篷,一匹匹的马匹聚集在一起,远远看去,倒有些震撼之感。
唯一短了些气势的是那帐篷外单独空出来的地方停了无数辆马车跟轿子。
两匹快马并肩到达繁阳山的十里地外,那里是一道长长的栅栏,栅栏外守着重兵。
燕皎皎勒住马缰,抽了抽被风吹得红的鼻子,不屑道:“华国的官员和家眷都太娇气了,不是坐轿子就是坐马车,有几个是策马而来的?”
年心也是勒住了马缰,与燕皎皎并肩而立:“你以为华国是言国呢?又不是靠马背上打下的江山,华国的官员崇文不崇武。华国的女子更是提倡温柔恭顺,像我这样习武的可没几个。”
燕皎皎四处看了看,利索的下了马车,有官兵上前,她把帖子给了官兵,官兵便把她的马牵了下去,另一个官兵到年心这里时,年心交了帖子却未下马,她道:“我记得可以策马进去,是不是?”
官兵点头道:“是。”
年心一斜愣的燕皎皎一眼,笑了一声,打马进了十里之地。
燕皎皎飞身到她之前的马上,对牵着马的官兵怒道:“既然可以策马进去,干嘛牵我的马?”
那官兵憨厚的脸上有些无措,“我看您下了马,还以为”
燕皎皎没有再听官兵的解释,一扬马鞭,便直往年心的屁股后面追去。
两人避开了人多的帐篷聚集之地,在平坦的草地上疾驰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