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点了点头，在下面补充了一句：

【当中两条蛇眉铜鱼身上的鱼鳞，与我们手中的那两条一样。】

众人对视一眼。

齐闲看着浮雕上，双眼被划穿的刀疤，目光一沉，写到：

【蛇眉铜鱼…我记得几十年前，一次晚报上登过的头条，说是一个人从被泥石流冲塌的寺庙里，捡到了一只蛇眉铜鱼。】

【当时那个人的身份还被保密，但是过了些年，道上的人都知道那个人是陈皮阿四。】

【传闻陈皮阿四捡到蛇眉铜鱼，逃出来的时候与同伴反目，被人用柴刀划瞎了双眼。】

【陈皮阿四后来就说是瞎了，慢慢的退出江湖隐居。】

【我看到过别人拍的陈皮阿四的照片，他被割瞎双眼的刀疤，跟这个头顶蛇眉铜鱼的女人浮雕一样。】

吴邪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呼吸有些急促的写到：

【陈皮阿四曾经是二月红的徒弟，后来因为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两人闹翻。】

【陈皮阿四干掉了上一任排行第四的人，所以他就有了陈皮阿四的称号。】

【但是老齐…四阿公没瞎啊！】

【我也听到过很多人说陈皮阿四瞎了的事。】

【但是我去我二叔吴二白茶馆的时候，看到过好几次陈皮阿四跟一堆老头，下棋吃点心看报纸。】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渐渐走远的阿宁的人和水手们，赶紧写到：

【陈皮阿四这老小子瞎个屁，胖爷我前几个月在潘家园收货的时候。】

【差点被一个叫老海的孙子给坑了，等到胖爷我撵上老海那个瘪犊子的时候。】

【老海正飞蹿上车，开车的就是陈皮阿四！】

【瞎了能下盲棋，高手也能听声辩位，但是真瞎了咋开车？】

小哥沉默了一下，写到：

【当时重伤，养好之后示敌以弱，图谋大事。】

【或是曾经真瞎，找到了能代替眼睛的东西。】

众人对视一眼，带着心中的阴霾追赶大部队。

吴邪游得太快觉得有些累，他有些好奇又有点担心的指了指，距离他们只剩十几米的大部队。

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住了脚步。

胖子以为前面发现了什么宝贝。

胖子面带惊喜的摩拳擦掌，伸手随便扒拉了一下队尾的人，想要挤到前面去看看。

哪知道那两个人被一扒拉就倒了。

他们的表情维持着恐惧又狰狞的样子，死状凄惨。

他们的眼睛鼻子嘴巴里面，不断的有着头发在涌动。

那些头发仿佛有生命般的，贴在他们呼吸面罩的里面不断的蠕动着。

吴邪吓了一跳，呼吸急促，氧气瓶的耗氧量极速增加。

齐闲和小哥飞快的向前游动，把站在原地不动的人都给扒拉了一下。

胖子则是一手水下气枪，一手分水刺，站在吴邪的旁边防备危险。

片刻之后，齐闲和小哥面色难看的，架着一个半空的潜水服和背包回来。

吴邪看到在那套潜水服里面，不断涌动着的，掺杂着肉渣的头发，在画板上写到：

【这是阿宁小姐的潜水服和装备？】

【这些人刚才是遇到了禁婆的攻击吗？咱们距离他们也不太远，怎么一点挣扎的声音也没听到？】

【难道一起下来的人，除了咱们四个其他的人都死了？】

胖子抖了抖，有些麻爪的写到：

【草，禁婆这么强吗？】

齐闲指了下身后漂浮着的那些潜水服，写到：

【这里有一半的人，都死了。】

小哥则是盯着阿宁的潜水服和面罩，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