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这样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宫冷歌倒也没说什么,放松了些许。
只是……,“你受伤了”
原本想放松下来,心中还有些喜悦的宫冷歌,神色淡了淡,有些温怒,一动不动的,仅仅只望着战渊墨手掌的那处小割伤,似要看穿一般。
说及,感受到怀中人有些生气的模样,战渊墨收了收手,将它渐离宫冷歌的视线。
“无碍!”
方才宫冷歌的那一席淡色红衣,美得让众人窒息,但在战渊墨的眼里,却甚是想将宫冷歌藏起来,藏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任何模样,都只能允许他来看得见。而这众人的眼神,甚是让他觉得刺眼,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
所以当时的怒意与烦躁,让他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同时也割破他的手,可那样的些微的疼痛,依然还是未让他有任何的感触,直到抱住了怀中之人,那种烦躁之感,才得以舒缓。
虽然听战渊墨如此说着,但宫冷歌心里还是一紧,如同方才男人的烦躁,她手捏得紧了紧,也不知自己想干嘛,只是心里像有何物要冲出来一般,但也就那么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
视线回到正堂,跪下的人,正是刑部侍郎刘志,这件事还得从户部的尚书刘展说起,户部、刑部乃是太子一党的势力,宫利与刘展狼狈为奸早已有些年岁了,贩卖私盐自然也是早早便开始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宫冷歌也就只是让夏舒去京城管内将军讨了个酒吃,夏舒也懂得该如何做,便这样管内将军派了些人搜索了几只官船,也就逮了刘展一个正着。人赃并获,依着宫羽溪的才智,拖出刘展,保全宫利定是前策。
但户部还是必须跟从太子党的,所以这大大小小的案件,必须得通过刑部来审理,刑部侍郎刘志,是刘展的堂弟,那个侍郎的位置也是当时刘展的帮助下得来的,而刘志此人不学无术,又奸诈狡猾,之所以能在刑部混得风生水起,而又不受约束,就在于刑部尚书元路的把柄在手。
而璃苏唐也正是抓住了这个,元路本是堂堂正三品官,屡受一个侍郎的压榨,久而久之,自是在想方设法的讨回来,夏舒只需要激一激那元路,元路被欺压许久,遇到此番一事,自当那是一个机会,将刘志的所有事一致拖出。
光这些璃皇也信不得多少,而恰巧刘展一事出来,璃皇当然便会相信,甚至还会彻查。
当然此事,还是会有骏蜀王来做,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璃皇生平最见不得兄弟相残之事,但骏蜀王也不是太过急躁,还算是留了后路,以至于现在他只是被暂时驱于了骏蜀,不至于被永远困在那里。
所以现在才有了刘志跪在堂下的事。
刘志的事刚刚发生,宫冷歌只是希望此事能暂压住边境叛乱一事。
璃皇大抵已经知晓了边境一事,有太子的参与,但还是不怎么确定,户部、刑部相继出事,并且还是由太子主管,事情太多璃皇难免也会知道其中缘由,这对璃苏唐可不是什么好事。
僵持了那么久,璃皇终是有些不耐烦来,但见宫冷歌来了,心中也是缓了缓,摆了摆手道:“行了,这事朕现在也懒得来管,来人,压去大理寺,由泽一斯主持,好好审问,参与者一个也不放过。”
要说这泽一斯,宫冷歌可是很信得过的,想想这大理寺那群冷漠无情却又忠诚帝王的人,这有进无出,倒也不是虚传。
见那几欲受恐惧晕阙的人,被拖了出去,还哆嗦着,连哭喊都不敢。司塔才站起。
“陛下,吾等之事想必陛下已然知晓,并非吾族有意冒犯,若非璃军入族杀伐,联盟也不会开战,虽已知晓那方并非真正璃家军,但也来自璃国,还请陛下明察,还吾等边境族人一个安宁。”
如此说着,千玄也缓急不慢的向前,像是这件事与自己无关般,冷冷说道:“此事由华国使臣礼富,未在吾君请旨下,贸然起征,联合璃国人共商造成,吾华国已送来歉礼并割让一座边城,望陛下原谅,至于礼富,我想吾君自有定夺。”
此事本来牵连着璃陌泽,但也到没有大肆宣扬出来,不过璃皇心里也是知晓的。
待这一说完,千玄也只淡淡道,没有一丝情绪,“华国过错,吾国自会承担,但也请陛下能管好自己的人,毕竟小小礼富倒还没那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