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匡吉见落骨一副求知欲极甚的模样,却又不知如何跟她解释这画中人儿所做的是甚,憋了半天,除了憋红了耳朵脖子,半个字儿亦是没憋出来。
“哎呦呦...”长坤见状,眼尾轻佻,说道:“原来落骨还是个雏儿男呢,不知这画中人所做之事,我告诉你,这画中人所做之事,是世上最美妙的事儿,这事儿啊,我们通称为.....”
“你给我住嘴!”
百里匡吉实在忍不下去了,伸手捂住长坤的嘴,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将你下山偷偷带回这些浑东西之事告诉掌门!”
用力掰开百里匡吉的手,长坤急喘了几口气,没好气地说道:“你是想憋死我吗?哪有人捂嘴连鼻孔一块儿捂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了,天快亮了,今日你不是还要去找你哥么?赶紧走吧!”
“哼!”百里匡吉冷哼一声,说道:“再让我发现你给她看那些浑东西,别怪我不念旧情!”
话落,百里匡吉偷偷瞟了一眼落骨,红着耳朵脖子,朝殿外走去。
长坤跑到门口,伸长了脖子,瞧见百里匡吉走远之后,返身折了回来,对着落骨勾勾手指,说道:“你跟我来.....”
............
落骨从戒律室出来后,天已经大亮了,她背着一个小背囊,朝着膳堂走去。
此刻正是扶苏弟子用膳时分,扶苏三千弟子,有十几个膳堂,她与莫哥哥经常去的,是离安风院最近的一处膳堂。
到了膳堂后,用膳的弟子已经所剩不多了,落骨来得最迟,稀饭已经没了,只剩了一个冷冰冰的白面馒头,她四下张望了一番,并未瞧见白莫,想是他会不会今日未来用早膳。
将最后一个白面馒头拿在手中,落骨出了膳堂,往安风院走去。
昨夜抄了一夜书籍,腹中早已空空如也,落骨吞了吞口水,忍下饥饿感,将白面馒头放在怀中,加快了脚步。
昨日莫哥哥亦是未尽一滴口粮,这会儿应该是饿狠了,爬不起来了,因而才未来膳堂,落骨记得刚来扶苏之时,因不知膳堂用膳时刻,错过几次,他饿得浑身瘫软无力,还是她将她扶回去,找了些野果给他果腹。
不过这也怪不得落骨与白莫不知扶苏膳堂用膳时分,因为那两日,住这附近的扶苏弟子下山去运粮了,膳堂接连两日无扶苏弟子前来用膳,偏偏那膳堂掌厨的是个又聋又哑的青年,还不识字,无法回答他们的问题。
回到安风院之后,落骨走到白莫门前,伸手敲了敲门,喊道:“莫哥哥!莫哥哥!你可是起床了?”
然而,房内却无人回应。
连一向聒噪的银元,似乎也不在。
落骨心想,兴许莫哥哥与银元出去作甚去了,遂走到院子那处石桌,坐了下来,取下背上的小背囊,抽出几本书籍。
这是临走前,长坤悄悄塞给她的珍藏孤本画册,画册封皮皆被他换成了《史记》、《千字文》等封皮,乍看之下,同普通书籍无异,长坤还说了,书中之人所做之事,是为双修之术,只可跟自己喜欢的人做,是人间最美妙之事。
将石桌上的落叶挥手扫去,落骨举起其中一本画册,准备好好揣摩下这人间美妙之事,谁知,还没翻开画册,安风院外传来银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