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也算是瞧出了这女人的厉害,这女人的话半真半假,一边是委屈,一边是裹挟众人之怒。徐辉若是不去,先不说会不会被金陵的士子给嫉恨死,便是靖王那里也说不过去。
“姑娘哪里话,靖王爷是出了名的贤王,怎么会虐待一个女子!”徐辉大声道。
“哼!徐相公若不去,便是靖王不责罚我,奴家也无脸再面见靖王爷了,还不如投了那秦淮河,消了这一身**凡胎!”南蓉娘娘一边娇嗔道,三分真切,七分戏谑。
徐辉听完,心觉这样的女子倒也有趣,只说:“得得得,朝晞诗会我盼还盼不来,哪有不去的道理!再说,姑娘这么好的姿色,为我一个阶下囚香消玉损,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流氓!”
单玉揪住徐辉腰上的肉,狠狠道。这一次,单玉是使足了力气,把心里的委屈,怨气,自卑等等复杂的情绪通通发泄。徐辉疼的嘶哑咧嘴,满脸通红。
“当家的饶命,饶命!”徐辉低声道,就差给单玉跪下了!“不是我想去,你说我当着金陵这么多老百姓的面,当众拒绝朝晞诗会,那不是打靖王的脸么?我们还活的了?”徐辉疼的嘴唇颤抖,拼命解释。
单玉一听,觉得也对。只是心中还是有气,随即说:“就你理由多,你要去便去,何必和那等下作的风尘女子,说那些风流话!”说完又狠狠地掐了一把徐辉才松了手。
一旁的秦琴姑娘自知这单玉是女扮男装,单玉的小情绪和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她,只是单玉刚刚嘴里下作的风尘女子,却是像一根绵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秦琴姑娘的心尖儿。秦琴姑娘退了一步,看了一眼徐辉,忽然觉得徐辉离自己好远。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凄凉。
徐辉被掐的疼坏了,一路上一直抱怨单玉,单玉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乐见徐辉与自己生气。
此时朝晞诗会已经开始,望月楼是一幢九层的古楼建筑,算得上是金陵城内最高的建筑,远处看如长在秦淮河边上的一颗明珠,走近了,才觉望月楼雄壮高耸,有望楼而冠落之说。大概意思就是,你要是抬头去看望月楼的楼顶,帽子都得掉下来。
朝晞诗会便设在第九层,第九层除了有琉璃瓦封的三角塔尖楼顶,还有外憩台。
徐辉等人在南蓉娘娘的引领下,直奔了九楼的朝晞诗会会场,当然,这一路上免不了别人惊讶与疑惑不解的眼神。徐辉在后面看着南蓉娘娘,见这女子当真是身姿曼妙,行起路来,莲步轻移,臀部在轻纱下左右摇摆,轻纱下的轮廓,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这样的女子别说一亲芳泽,便是看一看,也能让许多男人自行**。
此时朝晞诗会已经开始,南蓉娘娘亲自调教的歌姬正在会场中央舞蹈助兴,两旁坐落着十几位华服士子,其中倒是以白衣飘飘的苏文杰最为显眼,当然其中也不乏有年过中年之人。除了这些金陵顶尖的才子之外,还有靖王请的贵客,包括一些吏部与礼部的堂官,其中坐在上座的,除了靖王之外,便是礼部尚书龚海昌。
所有人都沉醉在歌姬曼妙的舞蹈中,年轻的士子们各个盯着这些歌姬,眼睛都直了!几位靖王爷请来的朝廷命官,虽然年近花甲,但也都醉眼迷离,看着歌姬的小腰,各个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眼冒淫光,便是前年老腰,也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