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对待自己能掌握的人事物,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残戈突然发出低语如鼻息的笑声,“妳很自卑?”
泉娜无奈地闭上嘴。
“想那么多干嘛,不高兴回去把大妈轰出杯玉家就是了。”
“不要每次都用暴力解决问题好吗……”她忍不住翻白眼,“都跟你说没有喜欢,整件事跟香提没有关系……呃,我承认香提亲近大哥的模样让我有点尴尬,但那是本能,那种女性我本来就很难对付……”
“把讨厌的人留在身边没有意义。”残戈说,“妳要是不喜欢妳就把她赶跑,或者妳跟零刃说,我猜他会听妳的话。”
“你哪来的自信?”
“没,随便猜猜。”
“烦欸,既然这样就别讨论这个,而且我没有讨厌香提,我只是不习惯,才见面没多久的人谈什么讨不讨厌?你不能凭直觉看人,也许香提人很好啊。”泉娜没好气地再次强调,“你走快点啦,锅子很重耶。”
最终因为残戈边吃边走速度太慢,泉娜把锅子放在餐桌上时两手已经开始发酸,她甩了甩手臂拿碗帮残戈装面,还被残戈嘲弄太少做肌肉训练。
面对阴霾渐散的残戈,泉娜说什么都气不起来,只能半无奈半忍耐地接受,偶尔承受不了才开口针锋相对。
“你这样我有点不适应。”泉娜说,“我以为你应该是安静的。”
不笑、安静、沉默,这些才是过去残戈不说话时的模样。
残戈吸了半碗面条,抬眼看她一眼,那抹眼神淡淡的不带情绪,“我想通了件事。”
“……哪件?”
“关于自己的事。”残戈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泉娜用停住捞面的操作表达她的困惑。
“但是我不需要知道。”他接着讲,“如果回去见到水麟,我就会是我自己。所以我懒得假装,也不想把心情藏着。”
“……这样啊。”泉娜敛眸,放下餐具。
这样也不错,泉娜想,即使残戈七年来从未真的想起过去,但学会了放下,也许才是最好的收获。
“想太多。”残戈哼哼两声,“在讨论我之前,妳还是先想想什么时候把两个锅子还给金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