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远沉默地与她对视，目光中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汤木下意识反思自己的行为，毕竟他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军人，现在的表现也足够优秀，她是不是太严格了？

于是她收敛了一些语气，带着轻松的意味说道：

“再说了，天塌下来也有我这个教官顶着呢，你们是祖国未来的希望，可不要夭折了。”

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我。

汤木在心里补充道。

……

余修远默默咬了咬牙。

明明……你才是那个什么都自己扛着的人。

他嘴唇动了动，终于开口道：

“我破了你的记录。”

“？”汤木眉梢一挑，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看过你的履历，从战略部署到破局效率，我的系统评分都比你三年前的记录要高零点三个百分点。”

他看着汤木的眼睛，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

汤木挑了挑眉，唇角的弧度已经有些松动，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所以呢？”

所以，你能不能卸下肩上的担子，让我帮你分担一些？

一点都好，哪怕能让你减轻一分负担都好。

余修远心想。

可是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对她说出这些话？

目前他们之间的关系，远远不足以支撑他的情感。

还不够。

还不够。

他还要再努力一些，才有可能离她更进一步。

余修远说道：“这只是第一步。以后我会证明，我能比你做的更好。”

我会用尽全力追赶你，达到与你比肩的高度。

到时候，让风雪归我，宁静归你。

……

听完他的话，汤木笑了。

她只是浅浅地笑着，说了句：“是啊，以后就看你们这样的新秀了。”

这个温和又无奈的笑容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浮现，被他无数次拿出来回忆。

他早该明白，数不清的责任和重担已经在她心里烙下坚实的印记，锁在她的每一寸血肉之中，伴随她出生入死，永远无法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