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一片静谧,星铭和小和尚崖文相对而坐、崖文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星铭;
把手上的佛珠一遍遍的搓来搓去,又在星铭回头看他的时候,快速低下头;
“有屁快放,偷偷摸摸的看我干嘛,想犯戒律啊;”
听到星铭故意的调侃,崖文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开什么玩笑,我是想说,你没听那个家伙说吗,李施主是要去什么沙域找什么东西,根本不去长安;”
星铭四仰八叉的摊在车厢里,“反正我是去长安附近找人,又不赶时间,就跟着车队玩玩呗,离开他们,去那里吃饭去;”
崖文一头苦水,“你脑子里除了吃,还能不能容下点其他的东西,你没听那个怪物说吗,现在沙域已经不是他的地盘了,连他都惧怕的东西,那该有何等恐惧;”
“小和尚你就是胆小怕事,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再不济,还有我罩着你,”星铭拍着自己的胸脯砰砰作响;
崖文沉默了一下,“我不是在担心这些,我是在担心李施主”
“李大叔”“他有什么好担心的,看看他人多好,每天吃好喝好,人家养着我们俩个闲人容易吗;”
“对啊,我们在队伍里只是闲人,可为什么。他明明不去长安,为什么要带着我们俩个闲人;”
星铭一个激灵,整个人也坐直了、一拍大腿,“我居然没想到,还是小和尚你脑子好使,难不成是他人好的过分”星铭摸着额头胡乱猜到;
“只有一种可能,我们对他有用,而且你没注意到吗,他每次看你的眼神,我总是感觉到一丝模糊的贪婪;”
车队在经过那个怪物的阻拦之后,不再像以前那样日夜兼程的赶路,而是在某种无声的指引下,顺着一种诡异的轨迹前行,。
说也奇怪,在遇到那个怪物之后,又向前走了不到十里路之远、沿途的景色也渐渐变样,脚下的沙土越来越硬;
远处一些如同荒山的景象若隐若现,甚至在沿途。星铭透过窗户的一角,目光扫视到一只飞奔而过的野兔;
相比与前面的荒漠,这片戈壁明显热闹了许多,但星铭总是感觉到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死气在周围弥漫;
沿途也时不时的有几棵叫不上名字来的树木一闪而过,但好像被雷劈过一样,上半身焦黑,下半身翠绿,让路过的众人总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已经步入深秋,不知不觉,周围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太阳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沉进沙丘之后;
骑乘巨大怪兽的骑手们,手持火把前前后后的流窜,大声吆喝着,让后面的车队,保持速度,跟进前面的,别迷失了方向;
李琰独占了一个车厢,车厢里异常简陋,只放着一张朴素的四脚矮桌;
桌上一束紫色的焚香凭空而立,已经燃烧过半,将李琰团团环绕在一片稀薄的尘埃中,良久,李琰缓缓睁开双眼,长呼一口;。
“什么时辰了”
“大人,已经入夜了,我们的队列太长,没有足够的火把照明,已经发生好几起马车之间的碰撞事件,大人,您看;”
前进十里,游骑散开、寻找沿途有水源之处,就地扎营;”
马车之后的人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