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了,我还担心你会心存芥蒂,以后入了门,会因为这事跟姐夫闹不愉快呢!”我夸奖道,盈儿这个人吧,心思单纯善良,就好比一件事她虽然脑袋灵活但是想事情只会想一半,另一半呢,则需要人来点拨。加上男女情爱之事,本就没有理智可言,我害怕她冲动行事,一味按照自己的意愿,让夫妻之间生了嫌隙。爱到底是什么呢?好像什么都能原谅,又好像什么都不能容忍。
“不会,不会,听完我只是觉得他很有远见,也很有责任感,他乃良人!”盈儿连忙摇了摇手,说完他乃良人,漂亮的脸蛋儿上出现一团娇羞的红霞。“好了,讨厌!不说了,我先去找他说清楚,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相待,回见。”盈儿迅速得穿好鞋袜,一声令下带着屋外的小桃,就火急火燎的出了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打架呢。
次日一大早爹娘就带着我和盈儿一行人风风火火去了县衙门,在我们踏进县衙府邸的同时,一位仆人便把我和盈儿礼貌的请去了“弄武堂”。弄武堂顾名思义就是舞刀弄枪的地方,而这个专属的地方就归县大老爷唯一的儿子柳源安所有。爹和县老爷家是世交,加上同朝为官,既是挚友又是同僚。所以我们和柳源安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就连识字念书也是同一所书塾,不管是成长的哪一个阶段都不曾缺席,也筑就成了我们革命般的友情。只是毕竟男女有别,在及笄之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舌,我们与柳源安只得在重大节日庙会等等上相见。柳源安性别男,内心女,爱好男,身姿纤瘦,长相柔美,说起话来更是声声酥动人心,比女人还女人。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有一双理解他的父母,也有一位一直陪伴在他身侧的爱人武元朗,武元郎本是从小跟在柳源安身边的书童,常年相伴的情意,让他们突破了世俗的结界,只是这些个的秘密只有近亲的几个人才知,在外人面前他们依旧是主仆。
“安姐姐,武元郎,妹妹这厢有礼了。”许久未见柳源安,瞧他依旧一副楚楚动人我见尤怜的姿态。反观一旁的武元郎依旧是记忆中不苟言笑一副粗糙的模样,为何会粗糙?大概就是一丈八的身高,粗壮的四肢,外加一脸从不修剪的窜腮胡吧。
“打小我见你与其他人不同,不曾想来,还真是一个金凤凰,居然是余家是二小姐。”柳源安一手翘着兰花指,一手轻轻的搭在我的手上。
“许久未见安姐姐,说起话来越发孔武有力了。”一旁的盈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哦?听盈妹妹的意思是想跟我比划比划?”柳源安不甘示弱的问道,说罢抽出搭在我手上的手,以双手紧抱盘起的右腿朝后猛退一步。
“正有此意”说完盈儿也以同样的姿势进入了战斗模式,我和武元郎相视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识趣的退去了一旁,把主战场留给柳源安和盈儿。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两对这斗鸡的项目还依旧这么乐此不疲啊。”武元郎开口与我闲聊道。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谁能想到一个是堂堂县老爷独子,一个是官家小姐,竟然每次见面逮着机会就玩斗鸡。“正是这么多年了,也见怪不怪了。”
“哎。”武元郎突然轻叹一口气。
我记忆中的武元郎永远都是一副有我在,别害怕的模样,难得突然他一改往常露出愁容,我担忧得问道,“武元郎为何突然叹气?”
武元郎欲言又止,咽了咽口水终是说道,“前些天得知两位妹妹即将大婚的事情,不由为两位妹妹感到高兴。”
我并没有接话,等着武元郎的后话。
“源安年岁也不小了,现在还未定亲,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得让人难受。”
是啊,活在这个世上哪能完全活出自我,特立独行呢?更何况身居要位的县老爷家独子正妻的位置,又是多少人虎视眈眈的呢?可真遂了世俗,是否对柳源安和武元郎太过残忍了呢?那娶进门的正妻一辈子得不到丈夫的爱,甚至就连一次近身的欢愉也没有,对于正妻是否也太过残忍了呢?
“在聊什么呢?”不远处的柳源安和盈儿结束战斗朝我们走来并问道。
“没什么。”武元郎平静的回答着。
下午的时光就在我们集体的回忆童年和欢声笑语中结束。而与此同时,爹娘也将要办的事情全部办好。
待嫁的日子过得很快,还有十余日就是我和盈儿出嫁的日子了,因为我现在是二小姐的身份,便没有了平日的劳作,闲暇时候就给盈儿做做大婚我准备送她的贴身衣物,然后跟盈儿一步一步仔仔细细的走过这个我们共同生活了十七年的余府,我想记住这的每一块砖每一个角落。心里纵使万般不舍,可是又无可奈何,每每跟盈儿闲逛说道动情之处,都忍不住两个人互相抹眼泪。
这日我们又在小花园相互抹眼泪儿的时候,看见夫人,哦,不,是娘亲大人!正安排着一群小工往平日都不会有人踏足的杂物间进进出出的搬运着大箱子。我和盈儿带着好奇走近一看,只见十几个大箱被置放在屋中,娘正安排一个我们都未曾见过的姑娘给大箱子上绑上喜庆的大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