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将食盒放好,转身扶风挽月。
屋顶瓦片有些脏,他干脆脱了外衫,折好铺在屋脊上,再扶风挽月坐下。
望着天上朗月,风挽月喝了一口果酒,问萧玦:“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去赏月吗?”
萧玦喝了口酒,转头看她:“记得,是在清河。
那夜,萧景茂去清河投靠我,与姣姣在我们隔壁房间,动静忒大……
我听得难受,问你要不要去赏月。”
风挽月忍俊不禁:“当时,我吓都快吓死了,赶紧拉着你出门。
谁知,出了门,撞见好多侍卫也在听墙角。”
萧玦又喝了一口酒,抬手擦了唇边酒渍:“当年年轻气盛,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然,我非得搞出比他还大的动静!
我的体力,定叫萧晟自愧不如,羞愧一辈子,每每做那事的时候,就想起我。”
风挽月:“……”
她神色古怪:“他做那种事,为什么想的人是你?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
哪里奇怪?
“噗……”
萧玦想到什么,一口酒喷出来。
他呛得面红耳赤,咳嗽个不停。
风挽月笑死了。
萧玦咳完,才转移话题:“今日,我接了那道圣旨,没先同你商量……”
“商不商量,不都是一个结果吗?”风挽月拎起酒坛喝了一口:“萧濯挺会选场合的。”
“你不怪我吗?”萧玦侧眸看她。
风挽月笑了一声:“你坐上那个位置,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萧玦抿了一口酒:“说实话,我对那个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是,放眼整个萧氏皇族,再找不出一人比你更适合那个位置,不是吗?”风挽月声音放得极轻。
萧玦闷了口酒。
风挽月继续道:“但凡有一个适合坐那个位置的人,我也不希望你去。
萧玦,我很霸道的,只想你围着我和孩子们。”
听见这话,萧玦愣了一瞬。
随后,他反应过来风挽月话里的意思了。
他放下酒坛:“你是担心,我若坐上那个位置,就会对你变心?”
风挽月摇头:“不是。”
“那你担心什么?”萧玦皱眉:“你是担心,那些人会逼我纳妃?”
风挽月没吭声。
看来就是了。
萧玦猛地灌了一大口酒,酒液顺着下巴、脖颈往下灌。
他抬袖擦了一把,才看向风挽月:“我不会有其他女人的,谁也逼不得我!
你若不信,即刻与我回去收拾,今夜我们就离开行宫,离开京城!
你若怕,我便带二十万大军南下,永驻清河,管他大越乱不乱,灭不灭国!
这辈子,我们一家四口只在清河!
你若再不信……再不信……那就干脆废了小萧玦!回头若有人逼我纳妃,你就告诉他们,说我不行!”
萧玦吵嚷着,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风挽月惊了。
废了他?
告诉别人……他不行?
这是什么疯话?
风挽月调整了表情:“你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自然是信你的。”
“那你证明一下。”萧玦板着脸。
证明?
风挽月捧着小酒坛:“证明什么?”
萧玦一口将坛中烈酒喝干,抓着风挽月手往衣袍下塞:“证明你信我!证明我很行!”
疯了吧?
风挽月烫得抽手。
却不料,萧玦衣袖一扬,手就在她腰间了:“花园有棵参天古木,上建有一木屋。
前两日,我命人布置好了,带你去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