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上中天,一弯淡白的月牙斜挂在天边,斜月半边隐藏在乌云之后,不知何时,空气中竟有一丝呜咽之声,呼呼风声此时作响,平添紧张的氛围,无支月定睛细看,只见方才那一方洞口竟有了些许变化,她纵身一跃,堪堪立在地面上,上前几步仔细观察那洞口,只见洞口周围地面有动物爬行的痕迹,土壤显然被动过,及腰深的荒草此时也向同一个方向扑去,显然刚才在睡梦中,有什么庞然大物悄悄地自洞中而出。
无支月循着那痕迹向前方走去,不多时,即听见一阵打斗之声,无支月提气跃至一颗歪脖树上,向前方打量,只见月光下,两个年轻男子正围绕着一只庞然大物,双方斗的正酣,无支月细细打量那庞然大物,只见它体形狭长,全身覆着鳞甲,四肢较粗短,尾扁平而长,背面略微隆起,再看那庞然大物头小却呈圆锥状,一双小眼闪着精光,竟是一只成了精的穿山甲。
此时双方激烈的搏杀在一起,那穿山甲不断挥动身后的巨尾,登时长长的尾巴像闪电一样向那两人袭去,只见那二人,一个身长而立,仪表堂堂,一身贵气,正是八皇子宗政禹煊,另外一个满面杂须,十分魁梧,是那玉官无疑,只见二人均是武功高强,腾挪跳跃,见招拆招,配合的天衣无缝,一时间那穿山甲竟耐不得他二人何,二人逐渐占了上风。
无支月思忖道,这么大个穿山甲盘踞在灵丘山脚,之前竟没有发现,还是这穿山甲最近才来到这灵丘山下挖穴而居,按理说灵丘山灵气充沛,周围又有无支家世代把守,方圆百里内,神兽莫入,这穿山甲竟敢跑到这居住,当真是蹊跷,她正琢磨之间,忽见天空那淡淡的月牙渐渐隐藏在乌云之后,几缕棉絮般的破云,在天空盘踞,忽听得树下传来一阵嚎叫之声,无支月细细一看,原来那穿山甲久攻不下,当即仰天长啸,对着月亮嚎叫不止,无支月顿觉奇怪,竟不知道穿山甲也有对月嚎叫的习惯。
这穿山甲仰天嚎叫半晌,忽地在空中挣扎不休,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空而出,穿山甲犹自挣扎,短小的前肢却抓向自己胸前细嫩的皮肉,利爪抓过,顿时血迹淋淋,那穿山甲更加兴奋了,不断的嚎叫撕扯,巨尾连连扫向旁边的古树,古树一颗颗被劈倒地,对面的二人显然也没见过如此情景,一时远远躲开,观察这这穿山甲。
穿山甲撕扯半晌,渐渐平静下来,在原地喘着粗气,嘴角滴着鲜血,情景十分恐怖,无支月觉得这穿山甲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好像周身环绕着黑色的气焰,那穿山甲缓缓抬起头来,眼睛里竟是一片血红之色,此时它嘴角滴血,双眼赤红,胸前鲜血淋漓,前肢不断抓在地面上,嘴里喷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