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看向一旁的月光奴
“月光奴,我想喝你煮的牛奶鸡蛋醪糟,多加点奶哦”
“是,郎君,仆射,奴告退”
月光奴也很乖巧的一步一抖动的离开并关上了大门
这时大堂只剩下张淮深、张延礼父子二人
“说吧,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还有我刚刚看到你和索家那小子暗悄悄的说了啥?”
“以前你在沙州的时候可是闷葫芦,来到这瓜州没几天咋觉得你花花肠子一点也不少啊!”
“那还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张延礼不置可否的走上到张淮深的面前抓起他放在台面上的牛皮壶灌了口酒
酒入口中劣质的辛辣味充斥着他的口腔
“啊,阿爷,你可是归义军节度使啊!你怎么也跟冯纳叔一样喝这么劣质的酒!”
“啪”
张延礼刚说完张淮深就一巴掌打在了张延礼的后脑勺上
“你懂啥!这样的烈酒才是汉子喝的!够力!”
“再说了,天天兵荒马乱的,能让老百姓安安稳稳的吃个半饱就不错了,哪来多余的粮食去酿什么好酒”
“行了,别岔开话题,信不信老子揍你!”
“你在揍我!你信不信我回去告状!到时阿娘知道我差点死在瓜州,阿爷你估计就不是跪搓衣板那么简单了!”
“咳咳,二娃儿!你怎么和你阿爷说话的!”
“好了好了!坐下来和阿爷讲讲,你为啥要保举这宋哲做司仓”
“你这么大了也知道我和你姨夫之间那档子事情,你明知我不想把瓜州司仓这个重要位置给宋哲,为何还要和你老子作对?”
“什么叫作对?”
“阿爷,你应该谢谢我!”
“谢谢?此话从何弹起?”
“阿爷,现在瓜州司法之位由阴元贵担任,我也意外捡了一个沙州都教练使”
“你说要是这宋哲明日跑来辞去司仓之职,你要如何安排?”
“那你安排的人自己辞职了,我肯定要安排我自己的人...”
“等等...你说宋哲明日回来辞去司仓?怎么可能,这伪君子在沙州管个柴场司都能亏空的主,管一州府库这么大的油水会肯放过?”
“你刚刚不会是让索家那小子对那宋哲做什么吧?”
“我可警告你,宋哲再不堪那也是宋家的人,老子可不想在浪费时间和这些家族扯皮!如果是的话你现在立刻去让索家小子住手!”
“阿爷,你娃会做这蠢事的吗?你放心吧!最多明天,那宋哲一定会乖乖回来辞去司仓之职,绝不会让张文彻、宋家抓住手脚的!”
张淮深看着张延礼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将信将疑,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直平静的脸突然皱起了眉毛
原本严肃的面容也在一瞬间切换为父慈模式亲柔的的摸着张延礼的头,那和蔼可亲的模样让张延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延礼,你莫要吓你阿爷,你莫不是在打仗的时候伤到了脑子吧!这,这我如何和你阿娘交代啊!”
“....”
“我没有!我没病!”
“我听闰盈说的了癔症的人,都说自己没病”
“....”
“你才癔症!你全家都...”
“啪”
张延礼还没说完就被张淮深拍了脑袋,刚刚父慈模式也切换回去了
“混账东西怎么和你阿爷说话的!”
张延礼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服气的说道
“阿爷,你要不和我打个赌!明日那宋哲要是乖乖回来辞去司仓之位,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情!”
“那若是没有呢?我有啥好处?”
“要是没有,我回去就和我阿娘说,我阿爷星夜赶来,在回鹘人的屠刀下救下了我,没有阿爷,我就死了!阿娘听到阿爷如此英勇,想必也会好好奖励阿爷的!”
听到奖励二字张淮深突然后腰有点凉意
“咳咳,你个娃儿,整天想些啥!要是这宋哲如你所言明日来辞去司仓一职,我就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如果没有,你回去也不要过分吹捧你阿爷!就表扬下你阿爷,让你阿爷有几天舒心日子过就可以了!”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