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日夜兼程大半日便可达到”
“若是回鹘人这妇孺伤兵满营的队伍需要多久”
“最多一日怎么也到达黑山口了”
“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出发去黑山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追上回鹘人”
“是的”
“那既然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回鹘人,我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仆射可否采纳”
“好的不学就学闰盈这文绉绉的一套!我真的想一鞋板子抽死你!”
“咳咳,仆射注意身份”
“好了,阿爷我知道了!别脱鞋!我不想在承受那个味道了!”
“我的提议就是,若是回鹘人往东,李大人现在就可以带其所部兵马直接到长流沟埋伏,时间上来说从瓜州直奔长流沟和从黑山口绕路往长流沟走所需的时间是差不多的,而且长流沟地形险要只需千人就足够弄死这伙回鹘人了!”
“若是往西的话,那以我对梅录的了解,生性多疑特别是三番两次被我看穿他计谋的梅录,肯定不会带人走黑山口,而是带着一堆人向西走小道,例如小白山,我上午特别找了几个粟特人行商问了问,现在的小白山小道已经和以前不同了,走的人多了以后那条小路已经不再陡峭,至少是可以满足回鹘人大部队迁移的。”
“所以可以让史大人带着我以及一千骑兵直奔小白山小道埋伏,这样一来无论是这伙回鹘人往东还是往西都一样会被我们逮住”
张延礼说完就不再说话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决定了
不过张淮深听了张延礼的分析顿时看着自己二娃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我觉得此计可行,明振你和索勋带着人立刻带着所部兵马去长流沟布置,史文信你带着马通达和我的一千牙兵去小白山小道布防吧”
“是”
张淮深这次没有在征求张文彻的意思,在军事上的事情张淮深从来都是独断专行,眼里容不进一点沙子,所有人对此都没一点异议
李明振和史文信二人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爆发出炽热的光芒快步的离开了营帐,两派相争都想要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张延礼看着史文信、马通达和李明振、索勋都走了顿时不乐意了
“阿爷,我也要去!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少了我!”
“你昨晚一天都没睡了,就早晨睡了那么一小会,如何还有精力日夜兼程去小白山,你给我好好休息,等下累出病来,我回去如何和你娘交代!”
“我没事!我可以的!没有我史大人他们就算去了小白山也找不到梅录的!”
“闭嘴!再说,就吃我的鞋板子!”
“你...”
张延礼刚想反驳却看到了张淮深那握在手上的鞋子以及那开始扩散的气味
“是,阿爷!”
“这就对了,这才是阿爷的好孩子!”
张延礼屈服于张淮深鞋板子的味道之时又有人进来禀告
“禀仆射!瓜州司仓宋哲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宋哲?上午才让他当司仓,下午就跑我这来干啥!身为司仓如此不务正业!当真荒唐!”
张淮深有些生气的内涵着张文彻,但张文彻作为老银币的素质还是挺强的看起来依然是不动泰山
“让他进来!”
突然张淮深想到早晨和张延礼的赌约,他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勺娃儿
“不会是这小子搞出什么事情吧?”
“罢了,我的娃就是弄出点事情又如何?张文彻要是敢不依不饶,大不了就是拼着元气大伤也要除掉他们便是”
不一会满脸是伤的宋哲一瘸一拐的冲进了营帐,正眼都没瞧张文彻一眼直接就跪倒在张淮深面前
“仆射!宋哲有罪!宋哲请辞去瓜州司仓一职!求仆射恩准!”
张淮深“???”
张文彻“???”
张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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