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的人,姓谢,名临昭。”
“谢临昭,可在?”
沉安一时没想起来谢临昭是谁,只觉得在记忆里异常熟悉,但是又记得自己分明没见过这个人。
沉安听着里面已经快没声了,急急忙忙关了门,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小姐,您找错地方了。”
可惜没关稳。
宋初荷退步往回,看了几眼头顶的牌匾,确实是“是非楼”没错啊。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真没人再去别处找。
宋初荷推开门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刚刚的下人已经跑没影了。
但是宋初荷却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她皱了皱眉。
血腥味混杂着催情药的味道。
循着味道,宋初荷一路找了过去,穿过蜿蜒曲折的长廊,就快到后院了。
“狗崽子,快过来,求求你爷爷我!”
“哈哈哈……快去啊!说不准他就给你解药了呢!”
伴随着的是一声刺耳的鞭子入骨声,以及一声声凄哀的叫喊。
“少爷!”
“呜呜呜……少爷!少爷!”
“干什么!连个人都拉不住!拉回去!”
宋初荷快步穿过回廊,终于到了后院。
她站在回廊出口处的台阶之上,低头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明灭不定。
以浑身赤裸,跪的笔直的少年为中心,周围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
没错,浑身赤裸,一丝不挂。
不仅如此,身体上还遍布鞭痕,此时正往外一滴一滴的渗血。
宋初荷掐着手心,压抑着深深吐了一口气。
刚刚门口的那个下人,被两个人扯着胳膊,踩着腿跪在一旁,嘴里还在不停喊着“少爷!”
而周围的人,在不停的嬉笑,不时对着地上的赤裸少年指指点点,甚至催促他赶紧爬过去求人,求那位他们所谓的“主子”。
而少年始终垂着头,一声不吭。
“俪国质子可在?”
宋初荷站在台阶上,扬声问道。
院子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了,连忙看过来。
跪在中心的少年仍旧一动不动,仿佛周围的事都和他无关。
院子里的几人,看到来者只是一名十七八岁的陌生女子,心里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虽说她身上的穿着看起来非富即贵,但是他们自己的家世也不赖,不然他们怎么敢跑进这是非楼胡作非为。
这群人里的头儿,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人。
“喏,那儿呢,俪国、质、子。”
说完还轻浮的上下扫视了宋初荷几眼。
宋初荷视若无睹,快步往那边走,步摇丁零当啷作响。
她一边走一边解下身上披着的大麾,随后弯腰,一把将大麾遮在了他身上。
将人盖的严严实实后,并且系好带子后,宋初荷直起身。
后退一步站在少年面前,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沉声开口。
“谢临昭,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