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小臂和小腿,真的太坚硬了。
如果不是刻意练习过,就是那裹手或是缠腿里有玄机。
但是眼下对方占据主导,不可能给机会检查。
只能硬着头皮撑着。
连续对打了五分钟,阿霸已经完全撑不住了。
对面一记高鞭腿,阿霸的胳膊已经疼得抬不起来了,被一腿砸在了太阳穴上。
轰然倒下。
阿泰急忙上去扶他。
几个混混又是掐人中又是浇凉水。
只有依旧一条腿蹲在那里的做作业的李截,看了眼便道:“没用的,他昏死过去了,让他躺一会吧不碍事。”
阿泰看着躺在地上的阿霸,呼吸还算均匀,也就没再担心了。
眼下对面三人,除了刚刚那个废了些体力外,还有两个高手满血状态。
看来自己这只手怕是保不住了。
“你们谁来?”阿泰冷冷扫了眼对面阵营。
“还是我。”那个刚刚才和阿霸大战了五分钟的大汉,再次出场。
“你准备单挑我们?”阿泰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你可真狂。”
“怎么,就你们几个三脚猫,还用得着别人?别啰嗦了,来吧。”
阿泰知道多耽误一会,对方的体力就多恢复一些,于是一言不发,两人交上手了。
一交手,阿泰立马知道阿霸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了。
阿泰有专业的泰拳训练历史,而泰拳手们用裸拳裸脚打击棕榈树,提高拳脚硬度的做法,阿泰当然也经过了这种方面的严格训练。但是……
对面的胳膊和腿,也太特么硬了。
要说这缠手的白布里面没有玄机,阿泰根本不信。
“你等等,你把那个布解下来,那里面有石膏。”
那大汉可不理他,裁判权现在等于在己方这边,卢公子没叫停,对方一个参赛选手的话有什么必要理会?
李截将作业收起来,倒不是他已经做完了作业,而是刚刚阿霸输的蹊跷,而阿泰的话语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对面使诈。
阿泰原本就是光着膀子的,现在凡是和对方的拳脚接触的地方,都红肿起来。
这在一个以硬骨头著称的泰拳手身上,简直不可能。
最终阿泰也被一记高鞭腿打得腾空而起。
好在阿泰用胳膊防住了,但是对面这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还是令阿泰失去了战斗力。
双臂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
“嗯?小朋友,你确定要上?”
卢公子颇有兴趣地看着李截将书包递给了绿毛龟。
“你们很low,真的。”
李截的英文很不好,“low”这个单词他今天才复习到,现学现卖。
“那汉子,你叫高燃是吧?”李截看了看高燃,又看了看卢公子。
“人以类聚,什么样的主子就能招来什么样的奴才。阴险的主子,奸诈的奴才。哼。”
“小子,要打就打,别放嘴炮。”那大汉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体型也完全不如自己壮硕的李截。
丝毫不担心。
更何况现在这小子多嘴一分,自己的体力就要多回复一分。
“喘利索了吧?别说我欺负你体力不济。”
李截连校服也没脱下,一副学生的打扮,就走到了场中。
“截哥加油!”绿毛龟冷不丁地刷了下存在感。
李截现在的状态,堪称巅峰。
别看一直在学习文化课,但是他的基本功和体能,无时无刻不在锻炼中。
养生气功更是将他经年累积造成的劳损,修复地七七八八。
李截一上场,那大汉不由分说左手一记直拳,右手接着上钩的组合拳便打了过来。
李截一眼洞穿了他的意图。
对面前腿一迈,李截已经一脚侧踹,阻击在了对面的大腿上。
大汉吃痛后退,那两记凶狠的组合拳便告破产。
卢公子拧了下眉毛。
那大汉拍了拍大腿上的脚印,嘴角微微一翘:“动作挺快。再来!”
又扑了上来。
左右两记摆拳开道,同时一个飞膝——大汉的想法是,你不是会截击么?我这飞膝就是利用惯性前冲,就是利用身体优势跟你硬拼,你若后退,我就追着你打。
这凶猛的进攻方式,在一般人眼里可谓无懈可击,正常人都是会避其锋芒的。
李截又岂是一般人?
还有什么招式不能拦截的?
“刷”一记高鞭腿,只闻其声不见其招。
模糊的影子一闪而逝,李截似乎动也未动,那大汉前冲之势骤停,犹如撞上了一堵墙,捂着左上臂踉跄后退了几步。
刚刚李截一脚鞭腿,击打在了大汉的左臂上——这是看官们勉强能看见的一招。
还有一招没人看见,只有大汉心里知道。
一记凶狠无比的标指,狠狠地啄在了他飞膝的那条腿的胫骨上。
一般人那标指插人的骨头,那是找死,可是李截的硬气功达于之间,其硬度足以开碑碎石。
那大汉即便有缠布护腿,依旧感觉骨裂一般地剧痛。
他走路也一瘸一拐起来。
“果然,你那护腿布里面,有石膏。”李截走到一处灯光明亮的四方,轻轻地搓了搓手指,白色的粉末在光线中飘洒飞舞。
卢公子轻轻拍了拍手掌:“小伙子功夫不错,高燃先退下,这局算我们输。”
阿泰冷冷问:“耍奸使诈赢了我和阿霸怎么说?”
“什么耍诈?人家平日里对练就是这样,我说规则允许,如何?”卢公子耍起了无赖。
阿泰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那这场比赛,我不打了,我选择报警!”
“哈哈哈哈,报警?”卢公子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猜会不会有人来?”
“公子,有人真报警了,人家打电话找到你父亲,你父亲发来短信叫你收敛点。”
卢公子听闻下属汇报,脸色一变。
“走!”绷着一张脸扭头便走,三名高手也赶忙跟上。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