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拱手道:“当年夺位,若是谢毅和谢泓风头太盛,皇位如何会落在谢泓头上?你对谢泓忠心耿耿,谢泓能夺得大位,王爷功不可没。现如今,谢泓过河拆桥,企图削藩,加强中央集权,真是为我等所不耻,天下人所唾弃。”???.
谢廷想到此,亦是愤然道:“三哥,此举着实过分。而且我知道不满的藩王不止我一个,大家都有意见,当年只是迫于无奈,才在文书上签字的。”
赵琛眼眸微转,“可是现在陛下只传召王爷一人入宫,不知道陛下是何意思?”
谢廷饮下一杯酒,“哦,这是因为我母妃生病了。当年我前往封地之时,母亲病重,我作为藩王又不能在皇宫久留,所以无奈之下,一人前往。后来也曾接过母妃几次,但是母妃每次身子都不好,太医说不能长期颠簸,故才作罢。这次,待母妃身子好转,一定要将她接回渭西。”
赵琛点点头,二人又谈了一会儿,赵琛又名命四命姬妾进来,好好伺候谢廷。
谢廷在温柔乡中喝的醉生梦死,不知今宵几何。
赵琛陪他喝亦是醉醺醺的,他一手捂着胸口,打了个酒嗝,含糊道:“王爷,你先喝,我……我出去醒醒酒。”
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眸光猛然一深。
他理了理衣袖和领子,迎着冷风,大步迈去。
他要去的地方是江府。
他将事情一一告知江一睿,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小厮匆匆过来,一脸慌张,望着他,“不好了,不好了。”
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疲惫,呵斥道:“慌什么?”
小厮脸色发白,“是……是……宋小姐……”
听到“宋若楠”三个字,赵琛脸色一白,“到底怎么了?”
小厮:“大人,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赵琛急忙奔去宋若楠的厢房,厢房中,灯火通明,椅子桌子倒在地上,门口还有碎了一地的青花瓷,室内一片狼藉。
赵琛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杂物,走到床边,宋若楠正蹲在床头,她头发凌乱,衣衫破烂,抱着胳膊,一个劲儿地颤抖。
赵琛蹲在她面前,“若楠,怎么了?”
小脸发白的宋若楠眼神猛然一颤,见到赵琛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哭了出来,“承远……承远……”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赵琛忍不住抱住了她。
宋若楠眼睫轻颤,“我……我今天在房中,一个醉酒的男子闯进来,他说他在春风楼见过我,他让我陪他喝酒,我拒绝了,他说我假清高,就是一个娼妓。我一怒之下,与他吵起来了。”
“他……可是吵着吵着,他就要脱我衣服的……我害怕极了……拼命挣扎……”
宋若楠眼泪流出,整个人颤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我太生气了,我就抄起棒子狠狠打了他的头,他当时就晕过去了,流了好多血。”
宋若楠的眼泪流下来。
赵琛紧紧抱着她,不停抚摸她散发清香的乌发,温声安慰,“若楠,你没有做错,你没有做错。做错事情的人是他,是他。”
宋若楠:“可是他到现在还没醒,他也许会死……”
赵琛听言,心中猛然颤抖一下,他依旧是温和安慰宋若楠,“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呢。你放心,你先别担心这件事。”
他脱掉自己的外袍,罩在宋若楠身上,“炉子灭了,屋子里冷,你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