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话音刚落,三人同时落手,同时抓起牌子。
南楚天文令抽到了“叁”,南疆天文令抽到了“贰”,南越天文令则抽到了“壹”。
所以毫无疑问当然是南越国先来了。
南越天文令率先上前,他的两个天文使弟子跟在他身后,三人昂首挺胸走进观测台。
临走之时,南越天文令还挑衅的看了一眼霍以柔和陆老,目光极其不屑,似是再说‘就测得九天你们也好意思来比试,你们这一回输定了。’
三人走进观测台内部,在正前方的桌子旁驻足,弯腰随意拿起桌子上的笔和本子,走上楼梯,来到测天仪的前面。边观察测天仪,边用笔在纸上记录数据。
接着师徒三人又走到右边的桌子旁,将土和炭分别放到天平上,然后记下湿度。
记录完湿度之后,三人又摆弄着桌子上的旗子,记录风向数据……
待一切都记录好了,三人走到前边的桌子旁,坐下拿起草稿开始演算……
一个时辰之后,南越天文令演算完毕。
南越天文令推测结束,南疆天文令便紧跟其后进入观测台内部,进行推测。
同样的流程,同样的方法,一个时辰之后,南疆国也推算完毕。
南越和南疆推演完,最后便是南楚。
南楚与南越和南疆不同,南越、南疆基本上都是天文令在观测,天文使当‘打杂’记录数据,最后的结果由天文令来推演和撰写。
但南楚则是天文令和天文师在全程在演算和记录,而身为天文士的霍以柔本应在‘打杂’,但是她却等到陆老撰写完之后,在陆老的基础上补充和修正。
南越使臣团见此场景纷纷表示不理解:
“南楚这是什么意思!居然让一个女人来做最后的修改,他们是看不起我们,还是南楚没有人来了?”
“感觉应该是南楚无人可用了,毕竟测项可是南疆国的拿手绝活,他们想看不起也没有那个本事。”
“霍以柔她真的以为她什么都懂得吗,这么嚣张,一个小小的天文士就敢修改和补充天文令的答案。真是不自量力。”
“让霍以柔一个女人来推算天文,我看啊!南楚是输不起,想把责任推到一个女人的身上,这也太胆小了!哈哈哈哈哈!”
“就是,没想到南楚国人这么虚,居然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南疆和南越国使臣毫不留情的嘲讽着南楚国的官员。
其中嘲讽最厉害的人就是南越天文令。但他嘲讽的原因和其他的使臣不一样。
他没把霍以柔放在眼里,他嘲讽南楚国只是想让南楚的天文令陆老和天文使陆鸿卓分心。
但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陆老和陆鸿卓并将他的这番话放在心上。
因为一个月前,他们在一同闭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霍以柔的厉害之处。
霍以柔对天文类的东西相当敏感,简直可以说是无人能敌。
只要是有关天气的东西,她一般都是不会有错。所以给霍以柔打下手,他们完全不觉得委屈,反而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