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陛下幽幽的看向皇后,“皇后有何建议?”
言皇后却丝毫不惧陛下的威严,直直看向眼前的男人,“收回公主府!”
“不!我不要!”尉迟时笙连忙拉住父皇的衣袖。
陛下看了眼女儿,又看向言皇后冷冷道:“不过是一点小事,你竟对一个小孩子都斤斤计较吗?”
言皇后也丝毫不退让,“是!陛下忘了吗?妾身就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如若陛下今日不遂了妾身的意,大可看看妾身能做出什么来!
毕竟她只是一个孩子,妾身之前做的事儿陛下还没忘吧?”
陛下的眼中渐渐浮起一层寒意,他知道皇后说的是什么。
“皇后,你太狂妄了。”
“呵呵......哈哈哈!”言皇后笑出声。
“我的父兄随时可以换一个主子,陛下大可试试!”
她一直很狂妄,身后一直宠着她的父兄便是她狂妄的资本。
从小到大,她做任何事都只需要撒个娇便能办到。
比如,把当初本应该是林慧的太子妃之位抢过来;比如;多年过去后宫子嗣依然单薄;再比如,把弹劾自己父兄的林翰林一家灭门。
没有什么是她不可以做的。
甚至是如今当着当今陛下的面说如此悖逆之言都不会感到丝毫压力。
尉迟时笙一脸懵逼的看着言皇后,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这么猛的吗?!
她第一次见到皇后这么和父皇说话,这还是自己认识的皇后吗?
“笙笙儿无视礼数,目无尊长,自今日起禁足于满华宫,公主府尚未建成之前不得解禁!”
话虽是对着尉迟时笙说的,陛下的眼睛却直直盯着言皇后。
这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皇后再不依不饶,他也不会手软。身居皇位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初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
“陛下!妾身不......”
言皇后还要说什么,身后的孔嬷嬷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
不甘心的瞪了眼尉迟时笙,“妾身告退!”
说罢,也不等陛下回应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出了紫宸宫,言皇后也不乘轿撵也不说话,一个人快速的走在前面,满头珠翠晃得哗哗作响。
孔嬷嬷默默地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其他宫人也是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跟着。不敢走慢了也不敢走快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皇后娘娘逮住撒气。
一路回到栖凤宫,言皇后看着所有东西都碍眼得很。
孔嬷嬷连忙拦下言皇后手中的物品,“皇后娘娘,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完整的花瓶了。”
“哼!”
言皇后甩了甩衣袖,“不过是个花瓶罢了,阿兄立马就能给我送一大堆进宫!”
话是这么说,但言皇后好歹没再想着砸东西,而是坐下来生着闷气。
“皇后娘娘,我的好娘娘!”
孔嬷嬷摸了摸言皇后的肩膀,劝道:“您贵为皇后,对付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而已,何须把自己气成这搬模样?”
言皇后愣了一下,对呀,我真是被这个无法无天的臭丫头气糊涂了,想教训她又何须这般麻烦?现在倒好了,惹得陛下与自己生了嫌隙。
思及至此,言皇后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孔嬷嬷欣慰的拍了拍言皇后的手,“我们娘娘对付人,何时需要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