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昭拿帕子湿着二师兄苍白干裂的唇,为二师兄感到骄傲。
白昭昭翘着嘴角道:“梆子叔,我二师兄一向都很好。”
细说起来,穿过来的这些日子,确实是二师兄照顾她比较多。
那白玉蛇之所以碎了两次,也是因为她在戴之前的抗拒落在了二师兄的眼里。
大师兄惩罚她去摘蜂蜜,她刚开口说了两个字,二师兄就跟了去。
昨晚被大师兄教训完之后,她和二师兄说自己做噩梦了,二师兄笑她胆小鬼后给她找了根红绳,系在了她手腕上说驱邪。
随口提起的事情,二师兄他总会记得。
梆子指着门口探头探脑的鸡说:“那些鸡,都是你师兄给你养的。还有啊,我和你师兄一样大,都是十七,只不过长得急。”
白昭昭立马喊道:“梆子哥!”
梆子努力扯着耷拉的嘴角,露出一个四不像的笑来。
傍晚时分,宋临风醒了过来,只是身体使不上力气,只能躺在床上。
白昭昭小心翼翼端着一碗粥走过来,让梆子将他扶坐起来,她双膝跪在炕上给他喂粥。
不一会儿,一大碗鸡丝青菜粥就全部进了二师兄的肚子里,他还嚷嚷着不够。
靠在软被之上的宋临风,品咂着鸡丝粥的滋味,乐道:“梆子啊,小师妹喂的就是好喝。”
梆子在一旁幸灾乐祸道:“可不是吗。为了熬出这锅粥,光鸡就没了三只,现在还剩一个独苗苗搁外面叫。”
宋临风唇角的笑意僵住,不确定道:“什么没了?”
“鸡,你眼珠子一样疼着的老母鸡。”梆子掰着手指头,“你祸祸三只,你师妹祸祸三只。嘿,还有最后一只,要不是我说粥的味道还不错,啪!也没了。”
刚爬上炕的白昭昭闻言,一时心虚,拿着汤匙搅动着碗里的粥。
“掌门小师妹啊……”宋临风笑,“来,再给二师兄一剑,就现在。”
“二师兄……”
“白昭昭啊!你个天杀的玩意儿,我的鸡啊!”宋临风梗着脖子,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白昭昭连忙道:“鸡都在,我只用了鸡胸肉。不然等下你去烤了给我们吃?”
梆子立马夸道:“好主意!”
宋临风眼一翻,嘴一歪,直接倒了下去。
“我有一个问题。”白昭昭抿着唇笑,笑完了问道:“那虎子为什么见了二师兄就咬啊?它对着我就很亲热啊。”
说着还唤了唤狗,虎子便威风凛凛,摇着尾巴吐着舌头跑了进来。
脑袋在她手下蹭着,好不亲热。
“你二师兄猫嫌狗憎,没办法。”梆子看她腕子上挂了条白蛇手镯,颇觉好奇。
这白蛇镯子乍一看,是白玉做成的蛇形手镯,可他揉眼细看,上面红色缭绕,像血丝飘在水里那般。
白昭昭看他好奇,主动解释了一番。
原是下午时分,大师兄夏夜霜看他们久不回宗门,怕他们二人再次闯祸,特亲自下山来看。
顺便将新寻到的白玉蛇给她挂上,还让她陪着受伤的二师兄在这里休息好再回去。
这白玉蛇,据大师兄所说,十分不好得。她腕上的估计是世上最后一个。
断她前世因果,使她性命无虞。
“还能这样,可是我看它上面还渗着血。”梆子再次揉眼,想要看得真切,“又变成了白的。”
“别胡扯好吗。”宋临风捞过枕头砸向他,“我师妹才五岁,吓唬哭了你哄啊。”
梆子瞪着眼回怼:“你不也经常拿蜘蛛什么的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