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突然将我双肩捏的生疼,怒道:“黎芸沫!你怎可以……怎可以在我的怀里,想着别的男人!?”这么多年来,这是师父第一次如此生气的直呼我的全名,他怎么了?因为我要嫁给小楼吗?可那也是他亲口许的婚事啊!
“师父,小楼不是别人,他是沫儿的青梅竹马……唔……”
师父再也听不下去,什么青梅竹马!于是直接用他的唇再次封住了我的嘴,一个触碰便成了许久的缠绵,不尔又听他轻声问道:“沫儿……如此,你愿意吗?”
“嗯。”说我不知廉耻也罢,反正是在梦里。
“沫儿,你爱我吗?”师父问的痛苦而压抑,不知为何,这令我有些害怕。
“嗯,沫儿最爱师父了。”
红对烛,新嫁娘,只是错了鸳鸯。千年的孤寂,一瞬间爆发,为何他千叶旬就不能够如此这般!?为何别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觊觎着他的珍宝,而偏偏离她最近的他却只能一再隐忍?不,他也能!哪怕再也不能回头,假若如此,她就不得不抉择,他宁愿就此堕入无间地狱。
缠绵悱恻,不知如何更是疼惜,怀中美人初经人事,泪痕犹在,却是一夜香梦。晨星还未隐去,黎明即将到来,不知何方冷风,吹醒了塌上娇人,睁眼,对上了世间最柔情的双眸。
“师父?为何您这般看着沫儿?是沫儿又做错了什么吗?”低头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师父怀里,赶紧起身整理了一番,气自己明明没什么酒量,却还非要拉着师父喝酒,也不知有没有做出什么冒犯师父的事来。
“沫儿没错,都是为师不好。”师父伸手理了理我的头发,柔声道:“明知沫儿不慎酒量,却仍与沫儿碰了杯。”
“师,师父……”我这才看清了局势,惊慌失措的躲开了师父的手,滚下了床塌。
“沫儿为何如此怕我?”师父不解,看我瑟瑟发抖,便又起身为我披上了他纯白色的斗篷。
这一举动吓得我跪在地上直磕头:“师父恕罪!沫儿无心冒犯,沫儿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心!”
师父见状,两道斜插入鬓的浓眉微挑,对着趴在地上不停磕头的我冷声道:“仅此而已?”
我突然想起昨夜来时看到月华,于是大胆猜测:“昨夜与师父饮酒,若只是醉了也不至于如此,难道……是月华在酒里做了手脚?”一定是月华,多次被师父拒于千里,好不容易借我大婚的机会才近了师父身,便耍尽了手段。
“呵,沫儿觉得,那些手段对我有用吗?”师父显得有些心痛。
“可是对我有用啊,若非如此,沫儿定不敢对师父不敬。”我努力的解释着,希望师父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师父以为我言下之意,仅仅是因为醉了酒,中了迷药才与他如何,心中更是烦闷,如何他就成了就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如何他就成了色胆包天的伪君子!?
“哎呀,不好!吉时快到了!”我突然才想起今日大婚,怎的如此糊涂!嫁衣也没穿,还有那些繁杂的发饰,不由急道:“遭了遭了!怎么办呀!小楼马上就要来接我了,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喝酒真是误事!”
闻言,师父双眼变得深不见底:“如此,你仍还要嫁给殷小楼?”
师父这话什么意思?难免心中一阵惶恐:“不知师父刚刚此话是……何意?”
师父面色冷峻,起身整理了衣衫,推门唤来应侍:“通传本尊旨意,今日天修玄乙门下首徒婚事作罢!来宾均以礼待之,备上圣果,以表歉意。”
“是。”应侍腾云便去了大殿传达旨意。
待我反应过来,师父已经关上殿门立在了我身前。
我焦急万分:“师父,不要取消亲事,沫儿听话,沫儿再也不喝酒了,沫儿再也不敢了……”
又岂知自己的话越加惹恼了师父,清楚的听到师父拳头捏的嘎吱响,却仍放缓了语速:“沫儿,你与小楼的事,日后再谈。”
“师父!”我抓住师父的衣角:“亲事平白无故取消了,小楼一定会很难过的!”我祈求的望着他,一想到小楼伤心的样子,心里就不是滋味。
“平白无故?”鲜少有表情的师父竟苦笑了一声,又忍不住问道:“你,爱他吗?”
“我……”一张嘴,都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师父竟然对我用了幻驭术!
“好,为师知道了。”起身,冷冷道:“这门亲事,别再想了。”
“师父!?为什么啊?师父你别走,师父!”望着师父远去背影,只觉得自己心底如针扎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