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真顿时慌了神，说：“我……奴婢没那么大福气，怕伺候不好娘娘。”

世子妃说：“无妨。”

顾流萤也说：“我就这么一个可心的人，娘娘也要夺爱吗？”

世子妃看着顾流萤，似笑非笑。

余真深吸一口气，说：“回娘娘，我们昭仪从行宫就在身边的老人，只有钱嬷嬷、韦嬷嬷和奴婢几人了，如今钱嬷嬷已经在娘娘院中，奴婢实在不愿意离了昭仪。”

其实行宫里带到王府的足足有十几个人，只是余真在暗示钱嬷嬷的事我们装不知道，那在府里咱们也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顾流萤附和，说：“娘娘，妾身身边可用的人实在不多。”

世子妃面无表情，说：“罢了。今天我也乏了，你们先回吧。”

顾流萤和余真如蒙大赦，手拉手准备走了。世子妃突然说：“回来。”

余真和顾流萤定住了，只听见世子妃说：“这水晶杯赏你了，你们主仆俩有水晶玲珑心，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余真伸手拿了水晶杯和顾流萤急急地走了。

雪庐里。

余真把水晶杯放在桌子上，说：“还是为了堕胎药的事情，不过看样子世子妃应该不会计较了，我们这算是过关了吗？”

顾流萤说：“我们什么都不说的话，应该没事。”

余真说：“早知道就假装不知道了。”

顾流萤说：“不说出来，钱嬷嬷可能就把你打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顾流萤拉住余真的手，说：“我们俩在这个地方相依为命，要共进退。这次世子妃就是想分开我们俩，好拿捏我，钱嬷嬷想给侧妃下药，下一步不知道会对我怎么样。我想在王府里平安度日，还要你帮我。”

余真心里十分温暖，说：“好，我们不分开。”

云栖斋里。

钱嬷嬷跪在世子妃面前，世子妃冷着脸，细细喝着余真泡的茶，手里的杯子已经换成常用的梅花犀角杯。茶已经冷了，世子妃的语气更冷。

“这次的事先饶过你，再有这种蠢事，你自己了断了自己。”

钱嬷嬷小声道：“可崔氏那，就是因为小姐与世无争，夫人才嘱咐我……”

一道褐色残影飞过钱嬷嬷的额头，钱嬷嬷额头上擦出一道血印。精致的犀角摔在地上，出现两道裂痕。

世子妃怒道：“我不过看着你是从王家出去的份上容你到现在，你倒做起我的主来了，你口口声声说我母亲的吩咐，那便回我母亲那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