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看着人群,无奈只能轻言:“我们这里不是善事堂,你要去的地方是福利院。”
“可我没有钱。”
“对啊,没有钱你才要去福利院啊。”
白斩旗谢着站了起来,向对方深深鞠了一躬,抱着孩子一步一步走出了医院那整洁干净、扶伤救人的大厅。
天还在下着大雪。
雪花一片一片落在他那瘦弱的身上,像是稻草。
福利院的大门紧闭,他敲门,却没人理会,白斩旗抱着孩子紧挨着大门墙角,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这是一个女生,年纪和他相仿。
她问他在这里干什么。
他掀开衣服,露出了怀里的俩个孩子。
恳求着女生帮帮他,救救孩子。
女生伸出手在孩子的人中探了一下,有点害怕的颤声说了一句,孩子已经死了。
画面又是一转,他回到了那个曾经的家。
虽然没有温度,但却可以为他遮风挡雨。
他翻出了父亲原来经常看的一本破书,是怪异志!
他想学着上面的方法,以他自己的方式来救人。
他曾经问过父亲,这是什么书,父亲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说了几个字,你长大就懂了。
可现在,他长大了,还是不懂。
方法有了效果,俩个孩子的身上腾起了一片黑雾。
在之后,孩子又有了呼吸,脸上也开始有了光泽。
时间一晃而过,他清楚地记得,孩子们第一次围在他身边开口叫他爸爸。
他不许,在俩个孩子的额头上各点了一下,说叫哥哥。
从此以后,总有人会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一个青年,在对着空气说话。
人们都说他是疯子。
画面再变,这是一家医院。
医院的高级病房中是一个女孩,女孩目光呆滞,看着窗外飞来飞去的小鸟。
她很羡慕这群自由自在的鸟儿。
时间匆匆而过,这一天,医院来了这么一群人,拿出一张纸,对着女孩说,签了吧,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公司还是你的。
女孩看着眼前的这一群人,人群中有她的爷爷奶奶,也有她的姑姑姑父,还有和她从小玩到大的姐姐哥哥。
她笑了。
那群人也笑了。
夜晚降临,天台上站着一个女孩,她穿着一身病服。
风很大,吹着她那瘦弱不堪的身体。
她抬头,看向星空,空中的星星很亮,就像她的爸爸和妈妈在朝着她笑。
她想爸爸妈妈,她想去找他们。
她勇敢的迈出了一只脚。
她身后却也响起了一个声音。
很磁性、很温柔。
“活着远比死了更难。”
女孩回头,是个大叔,他不修边幅,一身破洞的风衣。
在他身边还有俩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边一个,都紧紧拉着他的衣角。
正探出头好奇的打量着她。
她说,我没家了。
男人也说,他也没有家。
女孩问,有孩子不就是家吗?
男人笑了,在俩个孩子的头上摸了一下。
是家,但不完整。
女孩笑了,第一次这么开怀的笑。
她跟着他走了。
又是许久,总有人会在屠宰场,还有犯罪现场看到他们。
人们都说,这是一个疯子和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