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小白，咳，咳，我是说白愁，”顾青青嘴里刚冒出那个字眼，就被李雪锐利的目光逼回去，“他应该告诉你，他是重生者了，但那其实是假的。”

“逆转时光虽然并非不可能，但是以他当时的身体状况根本完成不了，其实他的所有记忆都是来自【星图计划】。”

李雪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继续说，我在听。”

“哎，你真不是一个好的听众，这时候你就应露出求知若渴的表情。”

李雪一笑：“呵，我怎么能确定你现在到底说的是真是假，继续往下说，诈骗成性的女人，【星图计划】是什么东西？”

顾青青按压着巫师帽，丝毫没有因为李雪的讽刺而面露愧色：“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演算系统，这个系统收集了三柱神的已知信息作为参数加入其中，目标是通过上亿次的文明模拟寻找到击败邪神的方案。”

“听起来很厉害，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有能力建造如此强大的演算系统？我不认为人类的科技已经达到这种水准。”

“星球意识，根据万物有灵论的学说，任何事物都可能产生灵魂，那么庞大的星球产生灵魂也并非不可能。”

顾青青抬起一根手指，一个庞大的星球幻影出现在她的指尖。

“隆起的山川是她的肌肉，流淌的岩浆是她的血液，一望无际的海洋是她的大脑，潮涨潮落是她在思考。”

随着顾青青的话，空白的星球幻影上逐渐浮现出山川，岩浆与海洋，最后一个巨大的人影从星球的幻影中飞出，静静地看着转动的星球。

“哦，听起来很离谱，想了想也确实离谱，不过都有邪神了，再出现一个星球意识也不算离谱。”李雪面无表情地鼓掌，“我只有一个问题需要你解答，我该如何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让你相信？只要小白相信我就够了，”顾青青的脸上露出恶趣味的微笑，“你没有发现一件事吗？虽然之前我的身上藏着各种谜团，但是小白一直很相信我，那是因为在那个演算系统中，我们已经一同度过了上万年。”

“即使他已经失忆，但依旧相信我，顺便一提，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过了。”

“你在狗叫什么！”李雪勃然大怒地站起身，巨大的藤蔓破土而出，但下一秒她又重新坐回高背椅上，面色淡然地看着顾青青，“你在说谎。”

“是的，我在说谎，因为我觉得这样很有趣，”顾青青毫无愧疚地点点头，“并且接下来我还要做更有趣的事情，依靠白愁的力量，杀死黑暗地母的这只触手。”

“胜利的拼图已经完成了。”

……

爱丽丝提起提灯，青色的火焰照亮了防空洞内的场景，难民蜷缩在角落里，每个人脸上露出惶恐之色、

只有年幼的孩子瞪着乌黑的眼睛四处张望着，懵懂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正在哭泣。

“你是幽灵吗？”爱丽丝之前在罗兰之家遇到的年轻女士正好奇地打量着她，口中自我介绍道：“我是唐娜，唐娜·怀特，来自约克郡。”

接着唐娜的口中便蹦出一连串的问题：“幽灵都像你这样清醒吗？我听教会的牧师说幽灵应该都没有理智才对，难道说他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