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标儿昨一夜未归,据闻白倩亦是不知所踪。
若他二人趁机私奔,小弟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您看要不要您先派人去与白猛知会一声,以免到时候白猛怪罪到我陈家头上?”
陈正奎有心推托。
陈道远同样不愿承担责任。
这些年来陈家虽然由他做主,但陈正奎却明里暗里处处与他作对。
而今陈正奎父子惹出这等滔天大祸,他可不想替二人背锅。
若非事关家族荣辱存亡,他想必更愿意作壁上观!
“哼!”
陈正奎闻言满心愤恨,咬牙应道:“标儿绝不会不辞而别!
老夫适才便已吩咐管家去千金楼找人,想来用不多久标儿便会回来。
到时候事实真相究竟如何,标儿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便好!”
陈道远笑了笑,假惺惺的说道:“大兄也莫要多心,小弟并非想对标儿不利。
只是这事情已然传来,标儿总要出面才行。
不过大兄放心,小弟定会保护标儿安全,绝不让白猛伤他半根汗毛!”
“好!
为兄信你!”
陈正奎顺势应下。
毕竟以他如今的身份,除了“相信”陈道远也别无他法。
只是他心中究竟如何做想,那便不得而知了。
而且近来之事适才太过蹊跷,他总感觉这其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二弟,前几日林家灭门,三日前大食商船又不甚走水,如今我陈白两家又被人散播谣言诋毁,这事看起来绝不简单。
而且标儿就算真与白倩情投意合,他也决然不会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更不会彻夜不归与白倩待在一起。
这件事的背后……“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陈正奎正在将心比心的耐心劝说,一道惊慌的声音忽然从前院传来。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心头尽皆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陈正奎深吸口气,不由自主的起身迎上前去。
“何事如此惊慌!!!”
陈家大爷面若寒霜。
陈府管家闻言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回老爷,小公子他,他……”
“混账东西,吞吞吐吐的想要作甚?!
标儿到底出什么事了,还不快说!!!”
“是是是,老爷。”
陈府管家缩了下脖子,战战兢兢的说道:“老仆奉命前往千金楼查探,掌柜的却说小公子昨日醉酒,强行把白家小娘子给,给睡了!!!”
“你说什么?!
那个孽障!!!”
陈正奎身形摇晃,站立不稳。
陈道远疾步上前,冷声喊道:“来人!
随本家主去千金楼抓人!
大兄,如今标儿干出这等恶事,未免白猛率先发难,小弟也唯有失敬了!”
“等等!”
陈正奎闻言喘了口气,挥手道:“为兄陪你一起去!
那个孽障胆敢如此,为兄今日要亲手清理门户!”
……
陈家一阵鸡飞狗跳,数十骑直奔千金楼而去。
白猛似乎也在同时收到消息,领着数十打手怒气冲冲而来。
而在正对千金楼的酒肆内,李昊正陪着兴致勃勃的董明月喝茶闲聊,显然众人之中唯有董明月与他一般无良。
不过他好像忘了,扬州城里的势力错综复杂。
他今日布局虽然精妙,却也难保不会被人识破。
若果真到了那时,事情如何发展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