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碓曲辕犁,他自然也都看过。
但是,在他看来这些都只是改进而已。
可白日此次不同,乃是从无到有!
按常理而言,肯定是慢慢更改。可看白日这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是对这些事相当娴熟,就像是曾经经历过那样。
咳咳咳……
实际上,白日没经历过。
只是曾经看过档综艺节目,那期恰好是跑到个造纸的地方做节目,然后有位老人家就介绍了古法造纸的过程。
刚好,节目里头有俩养眼的女明星。
于是乎,白日就这么记住了。
……
“白君后续有何打算?”
“向上面申请。”白日顿了顿,“今年安宁乡服役,可以在我这造纸坊干活。另外,还能征调隶臣妾为匠,再找些民匠就行。”
“白君是想公器私用?!”
扶苏瞪着眼,满脸诧异。
白日是连忙做个噤声的手势。
“嘘,你不怕死吗?”
“白君有爵傍身,后面更要成为乡啬夫。本该持二尺木牍为黔首谋福祉,怎能为了一己私利而公器私用?若天下秦吏皆是如此,必成大患!”
“……”
扶苏这嘴是开足了火力。
前面几日不怼皇帝,他可都憋坏了。
现在白日当他的面犯法,他能忍?!
不把白日喷到羞愧认错,他就不是扶苏!
“停停停!这都哪跟哪啊?”
白日被秀的是头皮发麻。
他不就是想着捞点油水吗?
至于这么喷吗?
“白君若是不知错,吾还得继续说!”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白日叹了口气,“小苏啊小苏,只能说明你见识太过浅薄,不知道这官场里面的门道。”
“???”
扶苏瞪着眼,恨不得拍死白日。
谁见识浅薄了?!
他好歹是长公子,不比白日见识广?
“纸这玩意儿若是问世,又岂能是我所能掌控了的?就算我不献上去,始皇帝也定会要。而我想要的是政绩,能加官进爵。当然,肯定顺带捞点油水。”
你这顺带真的只是顺带嘛……
扶苏没有开口。
但在他眼里,白日的形象高大了几分。
主要是说的很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还有就是徭役太苦了!”
白日忍不住叹息。
“秦国成年男子,每年都得至郡县服一个月徭役,是谓更卒。至于什么时候去,则是由当地里长安排。不论谁为吏,都会尽可能的避免春耕服役。
白瓢今年去的,回来后消瘦了圈。”
“所以,白君想让他们在此服役?”
“是的。”
“原来是这样……”
扶苏顿时恍然大悟。
这事其实他也曾上谏过。
现在秦国人口不少,可以两年一服役,减少黔首压力。
当然,直接就被驳回了。
每年服役,这是老早就定下的规矩。
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
白日的做法,令他无比感慨。
真是知己啊!!!
他已打定主意,定要和白日搞好关系!
这就是上天赐予他的良臣啊!
他得白日,就如穆公得百里奚。
感受着他那炙热的眼神,白日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不明所以的望着苏福。
这家伙……难不成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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