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发送。

【好事。】

对话框的“对方正在输入”不到十秒，又飞快地飞过来一条信息。

【老板你也太冷淡了，我们决定去搓一顿，你去不去！】

“啪！”杯子破碎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季欢不由得抬头。

隔壁门没关，只虚掩着，灯还开着。

她合起电脑，给风捷发了条信息。

【有事，你们去吧。】

然后就熄屏，走到江黎野的房门口。

季欢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江黎野说了一声“请进”。

她推门而入，发现江黎野整个人摔在地上，旁边是碎裂的杯子，手掌撑在地上，碎片扎进手掌里。

“怎么这么不小心？”

季欢把碎片小心拾起。

她把碎片包装在塑料袋里，拿了便签写上“玻璃碎片，小心触碰”的字眼。

字迹清秀，笔锋干净。

江黎野垂眸，轻声道，“我有些口渴，想去拿杯子倒水，没想到……”

季欢叹了口气，声音不自觉放柔，“你可以喊我呀。”

她把塑料袋收起，然后拍了拍手，“我抱你上床吧。”

江黎野没吱声。

季欢轻笑一声：“怎么了？”

他眸光暗沉，“我感觉自己像个废人。”

“怎么会，”季欢把手绕到他的后背，手臂不小心碰到他的蝴蝶骨。

她侧眸望去，少年的后背两侧呈对称分布着两块肩胛骨，随着后张的动作，两片薄骨在白色衬衫下清晰可见。

是让人过目不忘的蝴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