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伸了伸懒腰,说罢便退出房间,补觉去了。
再后来几天,那男子逐渐开始退烧,只是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本来把他藏在自己的闺房就已经冒很大风险了,黎洛更不敢再让第四个人知道,她将男子安顿在没什么人经过的西阁,每日晚上乘着深夜没人亲自来换药上药,再包扎一遍。
一直到第四日,她等到房中灭了灯,简单的披上一件衣服,便拿着药箱溜进了西阁,一推门,便对上了那双无辜的凤眼。
“一直都是你照顾我?”他问道。
“要不然呢?我的丫鬟手笨,怕还没给你处理好伤口你人先没了。或者我叫个大夫?估计前脚大夫进门,后脚你的对家就来把我俩都杀了。”
那男子听完哈哈笑起来,动作太大还咳嗽了两声,以至于扯到伤口,纱布上有开始丝丝往外冒血,说道:“所以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黎洛皱眉,面色阴沉的走上前去,这好歹也是自己辛苦包扎收养的病患,怎么就这样不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
她一把按住那男子,不快的说道:“躺好!谁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空开玩笑,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能不能活得下来。”
黎洛伸手准备掀开他衣袍,这是她让彩云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一身旧衣服,他穿上却有模有样,显得衣服都贵了不少,只是他刚刚扯到伤口流血,染红了肩上的衣服,在白色的袍子上显得格外醒目。
那男子见黎洛伸手,本能的一躲,避开了她的手。
黎洛看他神色便知,这是长久警惕下身体的本能反应,便道:“要不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