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卫立马出去了。

墨知顿了顿，汇报情报这种场合她在还是不合适，她推开了窑屋的门，却刚好跟进门的人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你……”李素芬不停地道歉，她抬起头，看见面前那熟悉的面孔噤了声。

看着墨知含笑的脸，她不可思议道：“许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莫婶儿从她身后上前来，看着墨知，恍然一笑，“原来，我们跟许小姐不止是同行人，还是同路人啊。”

这里是组织在延城的据点，墨知会出现在这里，她的身份不言而喻。

“你们……跟夜莺同志认识？”林南错愕道，这三人，一个是沪城来的，两个是北城来的，竟然认识？

李素芬终于从惊讶中回过了神，“我们跟许小姐，不，夜莺同志是坐的同一趟船来的延城，夜莺同志还帮了我许多呢，这简直也太巧了！”她感叹道。

她跟莫婶儿本就觉得许小姐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几人的目的地竟然都是一样的。

“你那天晚上不也帮我了吗？”墨知对她眨眨眼睛。

李素芬瞪大了眼，“你……那天晚上知道？你没被迷晕？”

“当然没有。”墨知笑道。

李素芬也笑，“那看来还是我多管闲事了。”那晚，她有点不放心这位许小姐，特意去了她的房间想看看，结果刚好撞上那几人想要对许小姐下毒手，她也就顺手解决了。

“怎么会呢？还是谢谢你，懒得我亲自动手了，毕竟，被窝还是挺温暖的，我也不想起。”墨知开玩笑道。

“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张润森一头雾水道。

“没什么，就是在来的船上遇到几个想杀人劫财的杂碎，多亏了素芬同志，动手解决掉。”

“原来是这样。”林南恍然大悟地点头。

“好了，先说正事吧。”莫婶儿将话题拉回正轨。

“对对对。”李素芬猛然想起自己忘了重要的事，她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包袱，拿出一个漆黑的罐子，墨知认了出来，这个罐子就是当初李素芬说装的她丈夫骨灰的那个罐子。

见墨知的目光看过来，李素芬抿抿唇道：“夜莺同志，我之前也没有骗你，我丈夫的确死了，但是他死得光荣，是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而牺牲的，我很伤心，但我也为他骄傲。”

“所以，他拼命换来的情报我也一定会亲手带到这里来，这是他的遗愿，我想，这个时候，他应该可以安息了。”

她的一番话让全屋的人都沉默了，女人的脸上除了哀伤痛心，更多的是坚韧和无畏。

她很骄傲，因为她在继承她丈夫的事业，并且为之奋斗，矢志不渝。

她将那份沾满鲜血和汗水的情报递给了林南。

“素芬同志，你辛苦了。”林南眼眶有点湿润，他有点哽咽地说完了这句话。

“跟牺牲了的那些同志相比，我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李素芬丝毫不觉得自己苦，自己累，她只怕自己无事可做，便会陷入梦魇的泥潭中，无法自拔。

墨知抿唇一笑，她再一次确定了自己喜欢这个国家的理由，因为她永远坚韧不屈，永远有人为了她的明天而奋斗，即使前路黑暗，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