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宫小空间。

贺芳望着茫茫迷雾，再一次寻找出路失败。

这处地方，太奇怪了。

迷雾遮眼，看不到两米外的事物，深处有人影像她一样徘徊，数量众多。

她尝试主动一探究竟，锁定最近一个身影追过去，却发现始终和那人保持着距离。

尝试十多遍，依旧对这里一头雾水，没有头绪。

“到底是这里有某种类似鬼打墙一样的无形影响，就像老师所说的阵法？

亦或是弥漫某种影响人类精神的致幻药物？看似我在行动，实际上身处于被药物致幻构造出来的梦境？”

贺芳绞尽脑汁，没有答案。

那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难不成，自己要一辈子困死在这里？

在她心烦意乱之际，脑海里浮现一道身影，“不会的，老师就在这里，或许就在附近，他肯定已经在尝试破解了。

我不能自乱阵脚！老师一定会来救我的！”

她渐渐冷静，盘腿坐下，开始行气运功，调整情绪。

“小芳？”

一道温和声音响起。

刹那间，贺芳惊喜睁开眼。

叶小凡负手站在她的面前，露出和煦笑容，他所在十米范围内朦胧迷雾尽散，犹如投入黑暗的一束光。

“老师？！”贺芳又惊又喜，站起身，走出数步，猛地停下，又狐疑看他，“你真是老师？”

“怎么？觉得哪里有问题？”

叶小凡被她反应逗乐了。

贺芳摇摇头，保持距离，“我不知道，这里太古怪了，我既找不到出路，也分不清现在站在眼前的您，是真是假。”

“很好，你这种警惕性和冷静，比小松好太多了。”

叶小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着抬起手，指了指西北方向。

所指方向，一股无形力量驱散迷雾，露出古朴漆黑的地砖，形成一道宽达十米长百米的区域。

皇甫松就在其中，还在往前奔跑。

他完全没发觉自己正在绕圈奔跑，这样跑已经跑了四十多圈，已经满头汗了。

“啊？”贺芳看着远处试图跑出迷雾范围的皇甫松，尴尬一笑，“我……我其实也像他这样，跑了很久，始终没找到出口，我就放弃了，他比我更有毅力。”

“那为什么你没有继续这样跑下去？”叶小凡问道。

“因为……”贺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觉得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白白消耗体力，万一暗处存在某些危险，到时候连自保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且，我一想到老师您也会面临一样的困境，您要是没办法的话，我更不可能破解了。

与其白费力气，还不如等您找我。

对不起，我这种想法过于依赖您了。”

她坦诚说出了一些想法，已经渐渐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她的老师叶小凡，而非幻觉。

“这么想倒也对。

当然，小松的话，能这么坚持，也不能说他有错。

实力太弱，任何方法都是无用功。”

叶小凡缓缓点头，进一步思考，少许改变了对皇甫松这种行为的负面看法。

“小松，还不快停下！”

“咦？老师？”皇甫松猛地停下脚步，擦了擦汗，东张西望，回头看到了远处的贺芳和叶小凡。

他面露惊喜，转身跑来，毫不怀疑眼前所见。

“师姐，老师。

太好了。”

皇甫松跑到跟前，站定之后，对着叶小凡躬了躬身，“老师，您又救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