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盛初一不知道从哪里又抢来了一把伞,递给了江虞歌。
江虞歌撑开伞,笑道:“合作愉快哦。”
“第三皇子殿下。”
雨势不见小,反而越演越烈,仿佛在极力掩盖雨中朦胧的情愫。
“呵。”
高学嵩笑了一声,爆了一句粗口
“操。”
“……再敢在老子身上用一次感知具象化试试。”
他扯松了领带,看着淋湿的半边臂膀的西装,暗骂自己有病。
在多看江虞歌眼睛一秒,高学嵩都不知道是江虞歌感知匕首捅死自己来的快,还是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来的快。
“主人,姜小姐的要求还要……”
“嘘。”
高学嵩看着墓碑,弯腰,把手里的白菊花放在墓碑前。
“你去二姐那边,就说,大哥是被路景知杀死的。”
“是。”
*
“总……大小姐,我们接下来要干嘛?”
元帅府的车停在江虞歌面前,芦笛从里面下来,哭得眼泪汪汪。
江虞歌摸着芦笛的狗头,“玩政治的心都太脏了。”
盛初一和姬元英点头。
“所以我们还是去参加皇储选拔赛,干回自己的老本行吧。”
盛初一:?
姬元英:?
“皇储?”芦笛捂着嘴,“大小姐您这是要帮谁争皇位啊?第二皇女还是那位呢?”
“先不说这个,我得去找个人。”
江虞歌望向两人,“我想,我得去把人找回来。索厄德军校一个都不能少。”
然而姬元英看着天,不自在地摸着脖子,盛初一看着地,不自觉地摸着鼻子。
有问题。
“你们俩干什么呢。”
“这个……”盛初一一屁股挤到姬元英的屁股上,“你说。”
“我吗?”姬元英指着自己,后来在江虞歌的目光下缴械投降。
“岳京津他吧。”姬元英抬眼飞快地看了一眼江虞歌,“大小姐,他的身体不太好。”
“对啊对啊。且不说复生肢体的名额能不能拿到,就是那个价钱,和尚也是出不起的。他也不让我们掺和……”
姬元英的声音越说越小,随后掐了一把盛初一的腰,挤着眼,说:“对吧?”
“对对对!霍期年也不太行。他……他有痔疮!对!他还没好……”
“你们不对劲。”江虞歌很肯定地看着这对卧龙凤雏,语气越发笃定,“你们俩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少爷的店铺这都好几天没开业了!房租水电什么的都拖欠了!”
姬元英连忙点头,“我得回去交房租了。”
“我……我要去医院看病!我脖子落枕了!对!落枕了!”
二人勾肩搭背,逃得慌不择路。
芦笛在一旁气得跳脚,“大小姐他们太没有礼貌了!没有经过您的允许居然就擅自离开了!”
江虞歌只好把芦笛塞进车里,安抚她。
“他们就这德行,这辈子改不了了。”
芦笛又冒出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江虞歌。
“大小姐您真的要帮第三殿下争夺皇储吗?”
“傻芦笛。”江虞歌摸了摸她的头,“严谨点来说,你应该叫我殿下。”
电光火石之间,芦笛一时间想不明白江虞歌的意思。
全联邦都知道元帅府的大小姐就是陛下的亲外孙女啊,本来就是殿下啊。
于是芦笛又重复了那两个字。
“殿下?”
江虞歌眨了眨眼,轻笑不语。
打定主意的事情,最好神明也不要知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