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乔书琅见到梁长安拔出横刀倒也不害怕，口中还道：“你这个小白脸倒是重情重义，可惜了，年纪大了，又是女子，要不然跟了我倒也保你快乐似神仙。”

梁长安也不说话，一刀捅入乔书琅的大腿内侧，见乔书琅还不开口手中略一用巧劲，插入的横刀在乔书琅的大腿内侧转了个圈。

“啊”乔书琅疼到大呼出声，看着梁长安的眼中微微带了点恐惧，但口中仍入原先的口气道：“小白脸，你就这般手段吗？有种杀了老子。”

说了这句话，乔书琅忽而笑了起来，接着道：“我忘了，你是个小娘子，哪里来的种。要不要哥哥我借你一点？”

“唰”一声，横刀被梁长安拔了出来，血液立刻溅了出来。梁长安后退一步，看着地上躺着的乔书琅大叫不止，血顺着横刀尖滴在地上。梁长安又一刀刺入乔书琅的脚，乔书琅再也忍受不住，口中连连大骂道：“臭婊子，有本事杀了老子。这般磨磨唧唧，果然是婊子作为。”

梁长安还是不说话，将横刀再次拔了出来。她的脸上全是冷漠，就连看着乔书琅的眼神都不带有任何感情，好像乔书琅就是一块生肉。

徐阿九也是第一次见梁长安这般，他想到有一次听到被赎回来的老兵说过，西越兵审问的时候是如何残暴。先是在身上一刀一刀的刮，待到你支撑不住了，便趁你心防大失的时候问军中的事情。徐阿九看着梁长安这般，虽然不去西越士兵残暴，但也不是往常那般直接一刀干净利落的将军。今夜的将军，有些反常。

乔书琅的伤口没有止血，失血过多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了。梁长安抄起案几上的茶壶，将茶水尽数浇到乔书琅的头上。茶水是烫的，乔书琅惊嚎一声瞬间醒过神来。他眼中的惧怕之意已经有点深了，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不怕乔家，也是真的可能弄死自己。

“人在何处？”梁长安终于开口了，声音极寒，就如同滚烫茶水浇在身上后变凉。

对于乔书琅来说，现下的梁长安无异于勾魂的无常。他咽了口口水，迟疑了片刻。就在这片刻，梁长安手中的刀又插入了乔书琅的小腿。

“我说，我说，我说。”乔书琅的声音中全是恐惧。

梁长安手一松，那横刀变立刻在空中晃了晃。乔书琅倒吸了口气，表情十分痛苦的道：“刀，刀能先拔了吗？”

梁长安依言将刀拔了出来，不待乔书琅松一口气，刀又被送到了他另一条腿的大腿内侧。

对于那些少年和不知道已经魂归何处的亡命人，这些伤连个皮毛都还不上，哪怕将乔书琅挫骨扬灰，那些少年也不能恢复以往。更别说那些亡命人，他们的仇怨就算得报，此生也结束了。

乔书琅不敢再讨价还价，看着梁长安道：“那两个人我没怎么教训他们，他们被我放在城南西角的别院里。”

梁长安这才上前将乔书琅腿上的横刀拔了，徐阿九连忙递上一块帕子，梁长安接过帕子将刀身的血迹擦掉才将横刀收回腰中。

“带上他。”梁长安说完先一步跨出了门。

徐阿九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撇了撇嘴走上前去扯起乔书琅。血迹沾染到了他的新袍子上，他脸一垮不管乔书琅行动不便，扯着他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