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大开大合,威猛无铸,枪势翻腾之间,犹如奔雷闪电,杀伐十足。
二兄李自成精熟九路对闯刀法与劈挂掌,李过则专擅梨花枪法。
其实,原身李自敬也曾学过,无论九路对闯刀法,劈挂掌,还是李家梨花枪,都勉强算是熟悉套路。
可熟悉是一回事,精熟又是一回事,用起来争斗厮杀又是一回事。
原身性子懦弱,呆迂,本身性格与大开大合,威猛无铸就沾不上边,再加上身子薄弱,便只堪堪记了套路。
李自敬现在想来,恨不得抽原身一顿,有这么好的习武名师在侧,竟然白白浪费了。
要是能如李过一半本事,也不至于被韩金儿这妇人,给欺负成这个样子。
李自敬既然穿越过来,以后肯定要随着二兄征战四方,岂能不打熬身体,习练武艺。
哪怕费劲心思招揽收服护法三十六神将,也不如自己护持自己来的方便及时。
“咳咳,过儿,耍的可是梨花枪?”
“嗯,叔父今日怎有兴趣看过儿演练枪法,往昔不是最不耐练习的么?”
“呃,叔父现在觉得,自己若是有武艺在身,每日演练,打熬身体,也不至于前些日子稍一落水,便缠绵病榻。”
“叔父决定了,从今日起,便与过儿一起练习枪法,打熬锻炼身体!”
“果真?叔父能有此想法,幡然悔悟,过儿欢喜的紧。”
李过大喜,急忙走了过来,认真说道:“叔父需知,所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日也不能落下,这是咱们李家安身立命的本钱,尤其现在饥民遍地,盗匪四起!”
李过说着,猛然大喝一声,枪出如龙,一枪就将面前枪靶木柱刺穿。
“叔父且看,过儿便是凭手中这杆大枪,搏了个远近无人敢惹的白额大虫名头!”
李自敬暗暗咂舌,相传,李过乃是闯王军中悍勇第一,有‘吊睛白额一只虎’美誉,果然不曾虚言。
“叔父明白,但凭过儿监督,叔父绝不偷奸耍滑!”
李自敬下定了注意,一定要学会家传这套枪法,为以后安身立命,增添活命的本钱。
“好,既然如此,叔父且从今日起,每日端枪一个时辰,刺枪一个时辰!”
李过做了样子,李自敬用矛子,也依样画瓢,单手端枪,枪要纹丝不动。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后,李自敬便颇感吃力,等到了十分钟,李自敬右手开始颤抖起来。
李过:“叔父,万事开头难,你荒废枪法许久,如今重新开始,定要坚持下来,否则便永远只是花样子把戏!”
李自敬咬牙坚持,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时间慢慢过去,李自敬感到,手里这根二三斤的矛子,开始变得数十斤,数百斤,乃至重如山岳。
“敬哥哥,加油,坚持住!——”
“师兄加油!——”
醉娘三人不知何时过来,见了此情,顿时鼓劲为李自敬加油。
在小孩子面前,尤其醉娘这个最崇拜自己的女孩面前,李自敬闷哼一声,咬碎银牙,死死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