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的。”二月红愣了愣,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些事,下意识更凑近她几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要时间足够长,人心够坚定,现在的困局都会烟消云散。
“嗯,好久没去祠堂了。”林怀瑾扫了扫四处懒散走动的伙计,这天热得人心惶惶,大家都没精打采的。祠堂那边是阴面,按理说应该凉快一些,再说也许久没有过去看看了,“给爹上柱香吧。”
孝为天,二月红点了点头,是该上香的,并且也需敬谢红家的列祖列宗保佑,让夫人重新回来。
说到了这一茬,林怀瑾随后暂别了丫头几人,只是随着二月红从院中穿过,两人步履渐渐,不多时才到了僻静的祠堂。
祠堂里静静的,香火些许缭绕,伙计打理得还算细致,一切都井然有序,庄重肃穆。林怀瑾上前拜了三拜,又点上了三炷香敬上。
那香燃得不快,但味道较浓,一股香火味扑鼻,忽然之间,她就想到当年她曾在这里拜了红太爷为师学戏。红太爷对她极好,不仅从未斥责过一句,一直以来同她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
但他们至今都未接回他的尸骨,那年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矿山不是没去过,但都无功而返。并且红太爷的遗言也叮嘱过红家子孙不得再去。
逝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
她叹了一口气,心底说不上的难过。二月红宽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心底同样沉默。
两人默默无言地立于祠堂,林怀瑾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红光,一瞬间消失不见,她不由扶额,晃了晃头,身形不稳。二月红见此立刻牵紧她的手,“夫人,怎么了?”
“我可能又有点饿了。”林怀瑾挠了挠头,的确又觉得饥饿上头。二月红扶住她,微微一笑,“伙计应该做好了。”
当年她怀有生育时也是如此,不一会儿的工夫就会言饿,除了早期呕吐得厉害,请了大夫开药后,几乎没有食欲不佳的时候。
林怀瑾尴尬地眨了下眼,不再接话。
两人刚出了祠堂不远,那满池塘的荷花临水就吸引了她的注意,林怀瑾小跑过去,随即坐在石阶上,心情一刹那宽慰起来。
杨柳枝头甘露洒,莲花池畔慧风生。荷花之美,周敦颐知,她也知。
“红红,你说能看到,果然就能看到。”她的眼里流光溢彩,大概从今以后,可以一辈子留在红府,每年都会如此。着眼之处,尽是一片桃红柳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