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袖里的手握了握拳,没有说话。齐铁嘴叹了口气,暗自思咐了良久才道,“等我回去再好好算一下,一定有办法的。”
现在,是当机立断的时候,必须尽快查出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二爷你放心,等我消息。”打草会惊蛇,打蛇要打七寸,隐瞒着才是最好的计策,“对了,小瑾醒来也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他的符咒化灰而喝对震惊安神有极其大的效果,甚而至于可以暂时模糊记忆深处的恐惧,等想起来时,自然也没有了那么大的害怕。
“这件事情就拜托八爷。”二月红凝视着面前的人,心里还没有消散的忧愁又重新聚拢,看来这城里,他必须插手了。
近年来他再未碰过地下的东西,红家低调,不如早些年张扬,只是避开退让,绝不是怕事不敢,齐铁嘴看出他的心思,“放心。”
心里也感叹这丁点的平静都要消失殆尽了。林怀瑾心中所想他何曾不知,嘴上是对那些奇异的事情感兴趣,前些年身体康健没少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下墓,可内心深处终究是归于惶恐。
做这行的,都是放大胆行事,只是虽说不信那些,但他心里很清楚,所做的都是亏阴德的事。因此二月红放下顶针过后,她其实内心才真正安宁起来。
而张启山多次找来寻求帮助,她虽然总是充当说客,可哪有真正一次想二月红重新下斗。
二爷的安危,在她心里才是最重的。
可惜事实已经出现,躲不开,避不了,迎面而上,却有痛苦万分。这一回,恐怕是要豁出一切了。
二月红吩咐王叔送他出门,自己却怎么都静不下心。
在一旁照料着,喂了些汤药,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白日沉睡,夜晚依旧未醒。二月红却在其间下定了决心。
……
直到早晨,林怀瑾才悠悠醒来,她抬眼扫了扫四处,只觉得脑袋有些沉闷,隐约疼痛,似乎忘了一些事情,只是有点印象,认真细想时却想不起来。不由再次眯了眯眼,对着刚进门的桃花疑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夫人,现在时辰还早,你还睡会儿吗?”桃花看她醒过来,又急急忙忙转身往回去,不一会儿就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林怀瑾起了身,接过她递过来的手帕简单洗了洗脸,顿时更加清醒。
桌上的茶杯还是热的,二月红应该还在府里,她笑了笑,“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桃花闻言困惑的眼神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二爷急着换了衣裳。”
现在想起来,他应该是准备开台了。这是红家历来的惯例,走南闯北无论天晴下雨,每年的这两日都必须开台的,除了前年夫人中暑晕倒,二月红才破过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