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欧洲中世纪的教黄一样,拥有着能够解析神明旨意的能力。
所以巫术在古代就显得异常的玄妙,不仅能治病还能传达神的旨意和预言,少数民族当中的女巫一般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其实不止苗族当中有女巫的存在,傣族、鄂伦春族、壮族、黎族等都有,只不过叫法不同,比如鄂伦春族当中的女巫就被称为“萨满”。
蛊相较于巫而言,出现的时间就稍晚一些,其本意指的是将诸多毒虫放在一个器皿当中使其互相残杀吞食,存活下来的“最强毒虫”才能被叫做“蛊”。而大家认知当中的“蛊物毒人”,也就指的是使用蛊虫毒害别人的行为,一般来说,人们认为蛊物是放置在食物当中的,其毒性确实非常恐怖。
民国《贵州通志·土民志 当中是这样描述蛊的:
蛊有蛇蛊、蜥蜴蛊、蜈蚣蛊、 金蚕盔。种类不一,持以中人,无不立死。
可见,蛊物毒人确实可以作为一种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手段。而湘西地区在古时,经济和卫生条件都很差,因地理环境的原因与外界的交流也比较少,所以保持着相对“迷信的思想”,看待一些问题时并不全面。
湘西地区的气候是异常湿热的,这种环境很适合毒虫蛇蚁生长,人们在当地活动时经常会感染一些寄生虫病。一些病在现代医学治疗下可以快速痊愈,在那时却成为了当地人跨不过的一道“生死门槛”。因此,大家会将这些寄生虫病和其他一些无法解释病因的疾病,都归责于“放蛊毒人”所致,苗蛊巫术也就在这种情况下被传的愈加神秘玄妙。
唐代诗人白居易在其诗作《送客春游岭南十二运当中也有描写“需防怀中蛊,莫受囊中珍”,指出岭南有着放蛊的习俗。这时巫蛊之术还只是神秘,并未到“加害于人,置人于死地”的境界,但是随着明清时期,移居去往西南地区的汉人和苗族之间的矛盾不断激化,苗蛊就渐渐变成一种加害仇敌的巫术,让人闻风丧胆。
而苗蛊便是从江南地区发源的蛊术中开始进化的一种蛊术版本。在苗族地区,苗蛊被称作“草鬼”,大多数放蛊的都是女性,所以放蛊的女性也被称作“草鬼婆”。
这源于一个古代传说,一位割草妇养的蛊想要吃掉自己的儿子,割草妇被蛊乱了心绳,真的决定将儿子献给蛊王,于是在儿子吃的食物里下了蛊。目睹一切的儿媳妇决定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儿子从田里割草回来后想要吃饭,儿媳瞬间将食物扔进滚烫的开水里煮。只听着锅里传来异样搅动的声音,等儿媳妇再打开锅,只见锅里浮出来一条大蛇。
苗蛊就这样通过各种神乎其神的传说,坚定不移地占据在苗族人心中。据说只要是苗人,就会有不同程度上地信蛊。而且因为古时候苗人女性的地位不高,所以产生了物化女性的行为,放蛊的人多是女性。
苗蛊的种类非常多,其中包括情蛊、癫蛊、怕蛊、活蛊、恨蛊、金蚕蛊等等,其功效之奇特,甚至杀人之“无形”,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令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情蛊是苗族特有的,也被称之为情花蛊。因为苗族的少女大多十五六岁就会嫁人,所以有一些到了年纪还没嫁出去的女人,就会开始期盼爱人的来临,情蛊也在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
情蛊的制作非常艰难,传说是用苗族女子身上特有的“心血”或“经血”喂养蛊,制作时间长达三年到十年,才能得一个情蛊。
而这个情蛊的下蛊方式非常简单,甚至是潜移默化中的。只需下在情郎的食物中,或者服饰上、接触的东西上面,这样情郎就会对自己动心了。传说中情蛊需要搭配解药,并且每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心痛难忍,撕心裂肺,堪比情爱不得之痛。
恨蛊作为情蛊的对立面,也非常值得一提。古时男人总是三妻四妾,最留不住的不过是男人心。而女性作为力量不如男性的弱势群体,保护自己关于“从一而终”的权利,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恨蛊便是应用在此种情景下的。
苗女给变心的丈夫下了恨蛊之后,如果丈夫不回心转意,就会被蛊虫慢慢残害。所以恨蛊其实就是一种不好的药,也彻底表现出这种男子变心后,女性的恨意与无奈。
苗蛊在几千年的传承中,实在是过于邪化。古代民间一听到苗蛊的邪门功效,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怕一说自己不相信,下一秒就会被蛊虫蚕食掉。
但是到了现代,我们的思想更开阔,知识储量更丰富,就会开始对苗蛊一事存疑了。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而且,苗蛊虽然自古就有,但却是谁也没见过,所以苗蛊也成了像uo一样的存在。你觉得它有,其实它没有。你觉得它没有,又传得跟真的一样。
而且,湘西的地形复杂,多是崇山峻岭,相对落后贫穷,各种技术也不如中原地区。穷山恶水不止出刁民,还出许许多多稀奇古怪之事。像赶尸这种民俗,一开始被创造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让客死异乡的人可以入土为安,所以大家总能在电影里面看到,但现实中是否有科学依据,至少,迄今为止是没有的,苗蛊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