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归荑坐在秋千上,看着落山的太阳,迟迟未等来安卓林的身影,凉亭里还见安怀元与安盛相对而坐,一副谁也不服谁的架势,安归荑微微晃动秋千,看着两人“争锋相对”的场景,露出笑容来。
“哥哥!”安归荑喊了一句,两人都转过头来,安归荑尴尬的看向了安怀元,“大哥,帮我推一下秋千。”
安怀元一副我赢了样子,挑衅一笑,安盛微微皱眉,眉眼间有愤怒之感,他无奈自言道:“我身子太弱,又怎能帮洵儿推秋千。”
安归荑也是一时兴起,安怀元来了劲儿,一把将安归荑推了出去,安归荑没想过秋千会荡这么高,一时失神,松了手,飞了出去。
“洵儿!”安盛站起身来,朝安归荑跑去,安归荑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落地,安盛松了口气,又转过头去,怒道:“安怀元,就你这么荡秋千,洵儿有几条命够你荡的?”安盛气得脸色涨红。
安怀元也是理亏,任由安盛数落,安归荑笑了笑:“我没事,二哥,大哥也不是故意的。”
安盛这才肯放过他:“还好洵儿没事,要不然爹回来了,又得大发雷霆了。”
“说起这个,爹上哪去了?”安怀元问道,这都已经到晚饭时间了,怎么安卓林还未回来,这么个喝酒的好机会都不要,不像是他爹啊。
“阿爹上朝之后,就一直没回来,你们才知道吗?”安归荑疑惑的看着两人。
“阿爹他那么忙……我们又怎能知道他老人家去哪了……”安盛笑了笑,安怀元在一旁附和。
安归荑才明白,这两人压根就不知道安卓林已经一天未归了,想起来这两人一天都在自己面前吵架拌嘴,小孩子作风,安归荑又气又觉得好笑。
“要不我还是进宫一趟算了。”安归荑说罢,便要准备马车,却被安怀元拦了下来。
“估计阿爹是在帮皇上批折子,洵儿就不用去了,批不完,阿爹是出不来的。”安怀元一句话,让在场的两人全都僵住了。
“批折子?”安归荑转过头,瞪大了双眼,又环顾四周,还好只有他们三人在。
“大哥还是别说笑了,爹怎么可能是在……批折子呢?”安盛觉得这件事的荒唐程度比安卓林戒酒都还要荒唐百倍。
“真的,毕竟我也比你们年长几岁,这种事情我自然知道,而且不止一次,每次批完折子之后,爹就带我出去打仗了。”安怀元一脸认真地说道,安归荑与安盛就算是不想相信,也必须相信了。
“这件事情,除了我们知道,应该没有别人知道吧……”安归荑问道。
安怀元摇了摇头:“我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安归荑与安盛松了口气,安归荑眼里闪过狡黠的光:“既然阿爹不在话,不如我们今日去一趟奉天楼吃酒怎么样?”
三人点了点头,达成协议。
奉天楼,大朝都城最大的酒楼,奉天楼的老板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官妓,可不是做皮肉生意,无非就是听听曲,喝喝酒,聊聊天罢了,否则若是那种低级青楼,有几个敢来?
安归荑梳了一个双螺髻,绑上好看的绑带,还有一只蝴蝶夹,那模样叫一个灵动可爱,一身粉色罗裙,手腕上戴着安怀元送的若丹花手镯,三人上了同一辆马车,安归荑说道:“希望阿爹不要那么早回来。”
安盛笑了笑,撩开帘子,看着马车外,还是有很多百姓,不过很快就要收摊了,安怀元靠在马车上,一脸凝重,安归荑好奇地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